“你是说……”云中鹤瞪着长须和尚,脸色冷青,“你把人跟丢了?一个妇人,一个十二岁小孩,你大名鼎鼎的长须秃驴都跟丢了?几年不见,你这老东西越发不长进了。”
“呸呸呸!!!你云中鹤少阴阳怪气。”长须和尚一拍桌子,怒气勃发,“老僧身手退没退步,你可以自己领教,那婆娘和孩子贼精贼精的,别说是老僧,就你云中鹤去跟踪,也未必比老僧更强。”
“云某追踪手段自是不如你。”云中鹤冷笑,“可论轻功,谁能甩开?长须秃驴,这次若不是你故意调开云某,云某说不定已经抓到那孩子了。”
“消息是老僧卖给你们的,可是……老僧先答应了傅思归,他没回来之前,老僧理之所在不能让你得手。”长须和尚淡淡道。
云中鹤冷声一笑:“长须秃驴,少说这废话,云某还不知道你,哼,这次既然你跟丢了,云某只好自己去找了,告辞!”脚一点地,又长又瘦的身子又飘了出去。
“老僧跟丢的,你能抓到?哼!”
长须和尚嘴角亦露出丝淡淡冷笑,又吃了三四块大肉,便扔下一块碎银,砰的也跳出窗外,向着云中鹤离去的方向大步追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
秦朝和秦红棉被长须和尚这么一弄,便走了远路,迟了两天才到大理,两人只在大理呆了一晚,次日便离开匆匆赶往秦家寨。
二月二十六,离天龙寺开学只剩六天,那秦家寨通往天龙寺必经的繁华街市云溪。
“姑姑,去哪家?”
“这云溪姑姑可来过很多次,跟我来。”
一高一矮戴着大斗笠的两道人影站在云溪中心大街的龚家酒楼前,这里一左一右,街两旁对门而立着两家同样招牌,同样模样的‘龚家酒楼’。
“这两家看起来差不多,实际上左边的上菜慢点,但精致味道更好,右边的上菜快,味道就差强人意了,今天都二十六了,我秦家寨去天龙寺报道应该已经动身了。”秦红棉笑说道,“而云溪这条路是最快,最近的路,他们说不定就走这边,我们去这上菜快的,如果乐刀、乐金他们来了,也应该是进这家才对,我们说不准能碰上。”
秦红棉说笑着带着秦朝走入右边的龚家酒楼,两人进去没多久,这大街和两人迎面来的方向。
“让开!”
“这马性子烈,请大家让一让!”
和秦朝、秦红棉口音很像的声音响起。
十条蓑衣大汉龙精虎猛的,都各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大踏步如飞走在这热闹街道上,而每一匹大马上同时又坐着一个看身形也就十二岁左右的孩子,这一行二十人,无论大人小孩,个个腰间配着大砍刀,而每一个更是像秦红棉,秦朝一样戴着能遮住脸的大斗笠。
“刀哥,金哥,看,前面就到了龚家酒楼,我们进去大吃一顿,让孩子们吃饱了再上路。”一道声音响起。
最前面那汉子微微一抬头,看向对门而立的两家酒楼。
“是该吃饭喝足,嗯,这两家酒楼,这边的味道好,我们去那里也不急在一时,大伙便去这边吧,孩子们难得出门一趟,得吃好点。”这大汉爽朗笑道。
“好,就去这边,小龙、小虎,大伙都下马吧,我们吃饭去。”
立时马上十个小孩都跳了下来,其中一个微微掀开头上的大斗笠,露出大半张脸,这人赫然是秦虎。
“虎子,戴好了。”旁边大汉笑骂道,眼睛却警惕的看着四周。
店伙计过来牵走马匹,而后十条大汉在外面,十个小孩都走中间,一行人都拥入了旁边的龚家酒楼,这一行人正是秦乐刀、秦乐金带着秦家这一批的孩子前往天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