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土公夫妇从秦朝身上推断,对天山童姥的武功认识更深,对生死符的恐惧症不减反增。有时甚至希望身上的生死符还没被解除,那样便不用担心因此而惹恼天山童姥,害得想恢复至生死符未解之前的日子都难。但若有机会再来一次,自知还是会找上门来苦苦求解。
平时最怎么意志坚强,在受不了生死符的无尽折磨下,就算有机会再来一百次,所选相信都没什么两样,依然还是会禁不住找上门。只要真有一时之解,便没什么理不理智。
更别说长时间得解,甚至一劳永逸地解决,最如何理智都没用。只要中过生死符的人,相信都能轻易理解。不然就算生死符再厉害十倍,外人仍然很难真正理解。
不相信可以想想夏天被蚊子追着咬的美妙滋味,再将蚊子的数量不断扩大。若还不相信,不如找一群蚊子放在蚊帐内实验一番。还不理解的话,让实验天天不断,一天至少来上三四次,每次保持三四柱香的时间,持续至少三四个月,便能略知其中痛苦。相信便不用再试。
最难过是只要天山童姥还在,还会出手,不再玩猫捉老鼠,还逃得了吗?
被抓住后,只要再多种下一枚生死符,几次之后还有谁敢逃?越有本事逃,接下来肯定会越受罪。不过是像被猫盯住的老鼠一样,越厉害的老鼠越值得多玩一会而已。
桑土公不敢再往下深想,颇有些自暴自弃。乌木娘却是越想越有精神,觉得至少至今都还手脚齐全,眼睛和耳朵都还稳稳地长在脑袋上,不得不说是天山童姥一贯的仁慈。
“童姥的武功越厉害,原来越是在手下留情,否则哪里还有现在的平安日子可过!黑夜都有星星和月亮照耀四方,童姥最狠毒都还是个人。只要还是人,人性的光辉永远与人存在,童姥亦不例外。”乌木娘心想。
是否把自己的推断都对丈夫说清楚,乌木娘始终打不定主意,担心因此而惹来更大的麻烦。
“我不说,你不说,咱们还怎么惹恼童姥?”乌木娘心道,“童姥不恼,最可怕的都曾经历过,还有什么可怕?大不了从头再来。但若童姥不是站在咱女人一方,我还会这么说吗?”本来只用拿这一个对女人偏心的理由,都足够证明天山童姥还是个人,可是乌木娘却怎么都开不了这口。
只要她在事实上还是个女人,嘴里面最怎么站在男人一边都没什么用。
桑土公心想:“再中一枚生不如死的生死符,老子绝不再活着活受罪。在此之前,有机会当然要多享受一下活着的快活。躲不开还躲躲藏藏像什么样?白痴呀!老鼠最会打洞都逃不过猫爪。”
乌木娘突然道:“天啦!真是傻得没边呀!明的、暗的,只说咱三十六洞都不知有多少人闻风而来求救,秦老大不知还救了多少个?接下来还要救多少个?最怎么仁义无双,真要惹火了姥姥,找上门来,那不是……”一时不知该怎么接着说。
桑土公接着妻子的话说道:“真惹火了老夫人,就说让老夫人随手一把火烧了龚家酒楼,以秦老大的为人都损失不起,只有先一步离开。所以说,离开绝不是为了什么姑苏慕容家的绝色美人,只是秦老大的理由太不好当众说出口来,解释多了更容易招人误会。”
知道丈夫还未走出那生死符所留下的阴影,至今仍不敢直接喊天山童姥,甚至连姥姥都不敢喊,只敢称老夫人。乌木娘轻轻一叹,最希望是什么都不用喊,一次性全忘光,有一次忘一次。
那当然不可能!
嘴上道:“好人难做,秦老大越来越难做人。”
桑土公心中一动道:“这么多人像咱俩一样沉不住气,急着赶来,最怎么小心都还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绝不可能再瞒得过老夫人的耳目,最有本领都没用。”
乌木娘点头道:“瞒是肯定瞒不住,只看哪种做法更讨姥姥的欢心。咱们明着来不一定不好,别人暗着来不一定就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