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兴奋道:“不说这个了,你快画画,真想看看,修炼这种真正上乘内功的时候,你我鼻中的呼吸与开水、雾水有什么区别。
阿碧道:“要是容易画,我早画好了。“
阿朱笑道:“我也画好了。”
两女会心一笑,决定各画一幅。不过在此之前,先要送走昨晚准备好的那几个女囚。算算时间,从昨晚开始特别交待,下面对她们洗澡、洗头、**得应该也快差不多了。
可以做他秦府的婢女,与西南第一高手零距离接触,那些江湖女囚理应都求之不得。做了是为了以防万一,不然什么都不用做。直接送走,大不了半路逃走,省了便宜。
秦朝在接近苏州城西门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
不久遇见苏州总捕苏三,收下了他特意送来的一张特殊路引。苏三是少林俗家弟子,收下路引等于是给少林和官府面子,答应以后不再随便当众翻跃城墙。不收的话会怎么样?
秦朝懒得去尝试,接着受了苏三邀请,到‘松鹤楼’吃了顿中餐。
此‘松鹤楼’非彼‘松鹤楼’,一样是百年老店,名声却远远不及几百年后那‘松鹤楼’。
中餐时,正巧遇上了大词人秦观与几位各界名流。原以为,比现代那些偶像巨星还被追捧的秦观是个潘安似的小白脸,想不到其相貌有点像蜡笔小新,怪异可笑。脑中思考怎么解决自己也习惯性地以貌取人,耳中听到秦观等人聊的尽是些风花雪月之事,大谈什么苏州第一大才女,既感到可笑,又感到可悲,觉得北宋确实是气数将尽。
苏三几次想插嘴,见秦朝似乎不想显露身份,唯有忍着。
‘还在今朝’有多厉害,别人可以不知道,自己没法不知道。这时候,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师门少林寺和朝中各派系似乎都决定不了该怎么办?唯有让自己先看着办。
中餐后,秦朝回家睡了一觉,醒来后从阿碧嘴中得知,快活楼刚刚送了一份通知,说今晚将有一场盛会,有一位本土特产的绝色美人会在盛会后秘密拍卖。
这时秦朝才知道,秦观那些人嘴里赞不绝口的那位苏州第一大才女苏晓嫣是出自快活楼,今天将是她最后一次公开演出,之后马上就会被秘密拍卖掉,从此开始淡出大众视线。
叹了一叹。
如果不想沦为贵人的私人玩物,她是否可以选择相信世间真爱,与穷书生私奔?
对外当然又是另一番美好地说法,且虚虚实实地像是蒙上一层面纱,见不清真实,令人大增幻想,使苏晓嫣的美名不减反增。这样更能让客户觉得物有所值,没出冤枉钱。
不然,这边才买回家,那边就名声大降,甚至是臭不可闻,玩什么玩!害自己的名声都臭了。
就算因为一些原因被捅穿,像她这种名妓给富人做妾,大部分人并不会觉得不正常,对她再有好感也只觉得有些遗憾。千年之后都不断出现这类情况,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表面好听些。
现在再深入一点,便是羡慕和嫉妒她的主人,可怜自己的钱财和权利不够享受这等美妾。很多时候都懒得往另一个方向深想——美妾最美,有什么地位可言?
她这种名妓最怎么有名,如果不能给主人增加乐趣和面子,会是什么地位!
说到底,只是主人的一件高级玩物,出的价钱越高越要发挥出玩乐的价值。
就像李奶娘在王家的日子,她自身的条件越好,感觉反而过得越比普通的下人苦。主人这个词本就包含剥削在内,一般是强者剥削弱者,富人剥削穷人,但油水多也一样剥削。
自己若不了解其中的残酷真相,说不定也会像秦观他们一样兴致勃勃地参加今晚的歌舞盛会,只为见名动四方的大才女苏晓嫣一面,就觉得不虚此行。
了解多了事情幕后的真相,只想多准备些银两,今晚力争把她拍下来,对她对自己都好。在此之前,相见不如不见,免得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东西,心里难免会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