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阿紫继承了酒神的不凡天赋,却在酒功上被龚婉完败。其实若只论在酒功方面的天赋,姐妹俩能临时提升两级的功力,连龚婉也自愧不如。再借助黄金圈理论,有时甚至能越三级挑战。
姐妹俩一展开实战,便闹得龚家武馆终日不得安宁。换了对付一般人,单挑不行就围攻,在这两姐妹面前,却只会更加吃亏。双胞胎合在一起的实力,已经快要追上半个原来的辛双清,用来欺负那些武馆弟子,自然无往而不利。
姐妹俩嘴里笑话是为了给主人报仇,众女都笑话她们是为了玩耍,因为这只会让她们的主人更没面子。要报仇,至少也应该偷偷摸摸地报,或者更加正大光明地报。
只一个小镇上一间小武馆的馆主,龚光杰从不认为自己会不够资格胜任。
却也自知所学无法与那些名门大派的掌门级人物相提并论,只论积累的功力便非自己可比。而那对麻烦透顶的双胞胎姐妹,对辛洞主和左掌门都没什么好脸色,自己又何必惹她们。
见了她们,绕道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可以避开,武馆的那些弟子除非不来武馆学武,否则怎么避?
这么下去,龚家武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不如散去,别寻他路。馆主都不管了,不要脸了。
龚光杰心中叫冤,暗道:“不是不要脸,傻子才跟她们一起胡闹。”觉得就算有了制服两女的办法,得罪她们等于再次得罪那尊还在说书的大神,那才是傻得没边。
现在吞下这口气,借助嫂嫂龚夫人、女儿龚婉和小柳她们三个。学得神功的机会肯定比别人更大。不然又何必急着暴露女儿的身世,给仇家创造要胁的机会。只因为上次那些蠢货得罪了这尊大神,自己可不能一样蠢,真认为别人不会记仇。
不用想都知道,那只是因为看在宝贝女儿的面子上,所以现在更加需要利用好宝贝女儿。
不然男人喜新厌旧……
至于龚婉的真正身世,他是不是提前知道。怎么提前知道,那还用得着说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命只有一条,还是说出来更为保险。虽然闹得众人皆知不好。但现在,只说师父将本门武功倾囊相授,就已经够本。同门师兄弟见了难免羡慕和嫉妒,别人更加不用说,闲言闲语自然更加地难听。
那又如何,用他的话。不遭人妒是庸材。
龚光杰一招‘浪子回头’,又击败了一位师兄,只见师父面露嘉许之色道:“很好,光杰,你跟我来。”
跟着师父才刚出门,就感到身后传来一波躁动。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
冷笑!心知那是因为有些师兄弟还定力不足,不足为惧,更需要注意的是那些能沉得住气的笑面虎。特别是那几位表面跟自己最合得来的师兄弟!那才是人精。
师徒两人一路穿越了好几重门户。四周不见了半个人影,左子穆才开口道:“光杰,那霍红的事,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先别回答,一定要想好。”
龚光杰张嘴又闭了回来,等了一等才道:“这事徒儿真的不知道,绝不敢欺骗师父。”
左子穆来回踱步了一会儿,叹道:“本来想卖个人情给霍总镖头,没办法就算了。”
龚光杰大声道:“两个霍八加在一块都不是师父的对手。只是他家中那个黄脸婆,生女儿的本领确实有些。要是那霍红没出事,现在肯定更加地风光。”
左子穆脸色一变道:“这倒也是。”
龚光杰更加大声道:“那霍八与咱们一向合作愉快。那也是因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辛师叔给迷住了。原本徒儿对他还有些鄙视,现在才知道是辛师叔本领高,怪不上他。”
左子穆摸了摸颏下长须,笑道:“别说你,就连我都没想到,师妹她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还以为当年能夺得西宗掌门人之位,只是因为运气好,因为师父太偏心。”
叹息道:“这自然不是因为咱们太蠢,只怪她这人太会装,谁知道当年那么痴傻的一个人,竟然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现在都当上了洞主,竟然还在装。乖徒儿,你一定要吸取师父的教训,可别再上当了。”
龚光杰讶道:“师叔真有这么厉害?”
左子穆一声苦笑,傲气十足道:“她要不这么厉害,你师父能败给她吗?”
龚光杰道:“徒儿真是愚蠢,直到现在才明白,师父能压制师叔这么多年,那是多么地不容易!”
左子穆道:“这种拍马屁的话,你喜欢听就自己说给自己听吧!别再说出口来,你师叔知道了不好。咱们同门学艺,比的只是武功的高下,那也是为了提升本门的武功,与别的门派竞争,而非别的。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不要让本门像大部分门派一样,亡于内战……”
听到这儿,龚光杰脸上的假笑顿时变成了真笑。原本听得很不舒服,不料突然来了个大翻身,因为这些话里显然是把他当成了下一代掌门。心忽然一紧,感到压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