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直这行为,严重些说,比小瞧了金欢还过。
不过金欢本身也不怎么瞧得起北宗的武力,看重的主要是感情,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另外也是因为喜欢北宗的氛围,认为北宗人像北方人一样直,不喜虚,不善伪。
“换了遇上玫瑰仙子之前,你这么说还算不上有什么大错。”金欢心想。
想到玫瑰仙子那仙子之容、佛子之心、魔子之行,以及那名不虚传的武功,对秦朝……这次遇到他,最多只一半是属于意外。看来怎么也瞒不过他,所以才把马寄到了家里。
李光直见一向争强好胜的她沉默不语,自以为又成功打击了对手的信心。
突然又来了自信,呵呵一笑,道:“有欢妹在,我李光直说什么都不敢言胜。不过是因为干爹的话不能不算数,比一场也没什么,咱都不必在意那个输赢。”
他很久都没有再当众称呼金富那有名无实的‘干爹’之名。
金富愣住了,感想良多。
现在为了能再多增添一些胜算,李光直自然不用再吝啬多喊上一声,在正式开战前继续与金欢展开心理战。最妙的是不用担心被外人知道,知道其中的高明也还是高明。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金欢嘴不动,心动。
脸上平静,心下愤愤不平。
暗道:“最在意输赢的是你,自信不足才多此一举。还用你这些惯用的小伎俩来对付我,这不是更令人瞧不起你吗!”
“就如你所愿,不断打击对手的自信心,破坏对手的冷静,增幅对手犯错的机率,最好输了都不知道是输在哪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该输的仍是你。”
“这不叫自夸自大。要怪就怪你自己,平时喜欢混迹在花丛中。不刻苦努力地修炼,花花公子就这下场。女人不是天生被男人压在下面翻不了身,今日再次让你尝试女人的厉害。”
李光直还想说却发现一个人说没意思,不说又像是落在了下风。那样说得最动听都仍如小丑一般,左右为难,被气得牙痒痒,暗骂:“臭婊子!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自信现在的李光直早已不是原来的李直,今日一战是这趟回家立威的最终一战,也可以说是翻身一战。今日一战后,在这李家口,谁都不敢不对自己刮目相看。
想起要得罪原本属于自己的美人,心里最怎么快意,仍难免有些不好受。但越是觉得不好受。就越是不愿手软,否则不是不可以选择提前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心想:“我李光直对美女,绝对不无知。只一个西宗就有众多美女。就那禇光静,平时不打扮,也绝不在你之下。如今再不用被石女掌门牢牢压着不放,大家都多了不少机会。”
“别怀疑,她辛双清自己都立身不正,还怎么有脸去约束?”
“‘江湖绝色榜’上的绝色美人,从没有过像她这么主动丢脸。她要不是年轻时上了江湖绝色榜。险险地占了一个大理分榜的倒数第一,当初说不定还坐不稳那西宗掌门之位。”
“坐上去,也压不住那些师姐、师妹、师叔、师伯的蠢蠢欲动。可笑当年要不是私下贿赂了那时候还很年轻的‘镇南王’,想上榜更难。说到底,还是大理段家说了算。”
“最可笑是司空虹有样学样,对上那段誉。也臭名远扬。”李光直第一次听师父这么说的时候,很不愿意去相信。回想往事的时候,才知自己有多天真!有多幼稚!
后来听师叔、师伯们也这么说,而且说得远不如师父委婉。知道那或许是因为太过嫉妒,特别是对‘神行百变’左柔。不满被她超越的大有人在,表现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武功无量剑第一,不眼红的还是无量剑弟子吗?
但谁会傻得去得罪她,不如想办法去拍拍马。拍不了镇南王,拍左柔师叔,这总可以吧!
或许往日的事实可以被镇南王压下,可是今日见辛掌门敢再一次用上美人计,看来那猜测离事实确实不远。到现在这地步,谁还压得下?
答案如果是镇南王,那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最难理解是美人儿掌门还有第一次的资本吗?就算是真的石女,也只有一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