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刚想拨弄琴弦的轩辕子卿在听到瑶华讲出这话时,他虽诧异了下,可他还是应下声后就站起身。
软榻、琴桌、琴,再一次全部由轩辕子卿亲自搬出去,他不假下人之手是因为她亲口明言了让他亲自去搬,所以他要是让仆人去将这些东西搬出去只会让她继续找出更让他难堪的借口,况且他若真的这般做了,在瑶华眼里,到显得自己更是没有半点诚意。
他将十分沉重的软榻努力地搬出了屋外,放在了一处刚好晒到阳光的冬梅树旁,而后搬琴桌、搬琴,等一切停当之后他才进屋,这些沉重的劳力倒是让近些日子身体很薄弱的他鼻尖覆上一层薄汗。若是放在平日,这些体力活根本不值一提,可如今他同瑶华一样身中剧毒,更是连日里因为担忧着瑶华生死而恶化了身上的伤,如今他看起来行动无碍,可又有谁看穿他内里已经一片萧条。
“好了,我抱你出去!”他话落之后便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微微整理了一下便要去抱她。
“等等,把这些点心和茶都端出去了在说吧。”瑶华却再次出言讲道。
“好!”轩辕子卿的还是对着她柔柔一笑,便亲自去端她要吃的点心却在他拿来之后根本不碰半丝的点心。
一切停当之后,这次瑶华终于没有再多加为难轩辕子卿,由着他抱着她出了屋子躺在了他很细心铺好的软榻之上。
“我什么时候说停,你才能停!”瑶华冷瞥了一眼轩辕子卿之后,她便合上了眸子。
听琴,她自从和自己夫君分开之后她岂会有这个闲心来听这个男人弹琴呢。无非做的就是为难,他既然敢用那样的法子让她无法正面见到自己的夫君,那她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反正,他要是忍不住最多对自己发火,却是无法杀了自己和夫君,不然他早就动手了,岂会这般听她的吩咐呢。
轩辕子卿没有再说些什么,亦如他习惯了沉默的清冷性格,他坐在了琴桌前弹奏的第一首就是当初他和她在北漠窗边声琴合并的曲子。
他在弹琴的时候是看着瑶华的,他想从她的眉目间看出一丝她觉得熟悉的情感,然而,合上了眼眸的她就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样处于安静的,让他很失望。
今天的阳光的确很明媚,特别在寒冷的冬日躺在毫无一丝风的光阳下享受着日光的抚摸,那温暖的光芒像是要扫掉冬天的寒气一样让瑶华充满了舒服的暖意。琴声依旧响着,而她从最初的假寐逐渐的换为了真睡。
无论她在轩辕子卿身边时还是在文普达身边时,她嗜睡的嗜好还是从未改变过,所以她这一睡竟是睡了一整天。
而苦的是轩辕子卿,不吃不喝一整天,连叫醒她他都不能,只能继续的弹奏。琴弦本是利器,偶尔短弹便是怡情,长弹便是专业的琴师也会受不了。故此,到了最后,他的手指在琴弦的锋利之下十指皆破,渗出丝丝的血液。
所谓十指连心哪个都疼,对于这些疼痛他真的没有丝毫的感觉,他依旧疼的还是他的心,那是她对他的态度。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