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有些不太理解,项天龙又道:“然而我觉得飞信使的事有蹊跷”。
“蹊跷?”
景心开始不明所以,
“对,蹊跷,那些渔民的动作太快,躲灾都来不及,竟然会那么迅速的知道飞信使在中途出过问题,去‘渔行执事府’围堵,更神奇的知道了是你在祥街打伤了飞信使……”。
项天龙不说,景心不觉得,项天龙一说,景心也觉得非常的意外,景心不是一个会动心机的人,有了怀疑,她就去想,心道:“如果真是一个阴谋的话,是谁要害我?”
‘难道是追风师父?’
景心心中一惊,越想越害怕起来,景心虽然不懂得心计,但她也知道如果有人成心要害她的话,迟早会被暗算上。
‘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曾爷爷?’
景心在心里左右衡量着。
“难道心姑娘想到了什么?”
“啊?”
景心像从梦中惊醒一样,看向了项天龙,两人四目相接,项天龙的眼神是如此的深邃,景心在心中又犯了犹豫,心道:“项叔叔毕竟是外人,万一这件事真和追风师父有关,他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一定找追风师父的过错,到时候,曾爷爷那么疼惜追风师父,一定会像担心我一样袒护追风师父,他老人家为我操了那么多心,不能再让曾爷爷为难了,……”。
景心沉吟着,
项天龙又道:“你是不是想起哪里有些不妥?”
景心又像是从梦中被人惊醒一样,说话开始变得吞吐,“没,没有,……”。
“那你刚才?”
“刚才伤口隐隐作痛了,……”。顿了一下,景心又道:“项叔叔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它了”。
尽管项天龙对飞信使的事充满了疑惑,景心不愿意提,他也不好追问,停顿了一下,景心又道:“项叔叔,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项天龙轻轻地颌首,关心地说道:“多注意休息,你现在的伤刚长出血痂,不要做太大的动作,要不然龟裂了会很疼的”。
景心心中一阵暖洋洋的,原来被她的项叔叔关心是如此的享受,“项叔叔记得再来看心儿,……”。
“我明天再来,……”。
项天龙说罢,站起了身,要走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怪异,他好像盘算了好几天,想办法从景心身上得到《神龙宝典》和百变神器,不知道为什么,当见到景心后,这些事全然忘记了,等他要走的时候又会想起。
项天龙更困惑,东方景心恐怕真是个‘妖孽’,要不然,每次见到她后,为什么总能左右他事先打算好的行为。
看着项天龙走出涟漪亭,背影是那么的潇洒洒脱,景心痴痴地看着,心中一阵难过,“对不起项叔叔,心儿不能对您说,心儿知道您疼心儿,可是心儿也要顾及曾爷爷”。
“走吧,回暖阁”。
顿了一下,景心吩咐一声,忽然又道:“对了,去把无名哥哥叫来,说我有事找他”。
从旁的侍女答应一声,照吩咐做了。
坐着步辇,景心回到了蕙心阁,叶轩拿着掸子正在房内打扫,看到景心,立刻上前搀扶,把景心慢慢地扶坐到牙床边。
“把曾少主的燕窝端过来”。叶轩吩咐一声,
“是!”
暖阁隔壁的炉子中一直焖着燕窝,见景心回来,叶轩便命人端出来,叶轩接在手中后,甜甜地笑着,对景心说道:“外面天气冷,孙少主把这碗燕窝喝了吧?暖暖身子”。
景心伸手接过釉彩花碗儿,确实是热乎乎的,不过她闻到了一股怪怪的香味,这种香味好像在哪里嗅过。
“孙少主,您怎么了?”
见景心发愣,叶轩不经意地问了出来,
景心将手中的釉彩花碗儿抬了抬,疑惑地问道:“这燕窝?……”。
叶轩松了口气,她原以为景心哪里不舒服了,感情景心是好奇这燕窝,叶轩嫣然一笑,说道:“这燕窝是刚换的,那次逐风师父说过的,天下第一家做出了和好的诚意,我们也不能冷待了,这是奴婢刚从药房拿过来的,天下第一家真的用心了,燕窝各个都是那么大片儿,而且每一片儿都是血燕,很难得的”。
景心心不在焉地“噢”了一声,叶轩又道:“孙少主赶快用了吧,要不然一会儿就冷了,……”。景心点了一下头,动匙把燕窝吃了下去。
叶轩拿起了掸子,又去忙手中的活儿,
很快,
“啪”地一声跌破声,景心手中的汤碗不小心跌落在地上,叶轩吓了一跳,忙过来问道:“孙少主您这么了?”
景心开始阵阵不安起来,她感觉她的双腿还有额头发胀,为什么会这么涨?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两个部位很敏感,会露出‘传人印记’。
心里越恐慌,那两个部位要‘破体而出’一样,让她受不了。
“走,走,出去,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景心开始紧张起来,用力推搡起过来关心她的叶轩,叶轩更不知所措起来,好好的,景心为什么发起了脾气?
大声斥责,房中的侍女不敢违抗,都退了出去,去禀报沧海景心的反常,只有叶轩不肯出去,她太关心景心了。
“啊——!”
终于,景心忍不住仰天大叫起来,响彻房顶,穿透天空一般,只见一道金光闪现,叶轩吓得倒退了几步,蹲坐在地上。
一切太突然了,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景心露出了她的‘传人印记’,额角的角角像鹿角一样,有一条长长的金黄色尾巴,红色的尾鳍在床下一摆一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