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铭恳恳切切,是一种仰望,是一种期待,更是一种憧憬,他什么都不想了,想说,便要向项天龙请求。
“说!”
项天龙这个字掷地有声,无名说道:“孩儿和心儿两情相悦,真心相爱,求义父做主,……”。
“大胆无名,竟敢如此放肆!”
项铭说着,身旁的小如忍不住斥责起来,真的火冒三丈了,无名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野孩子,并且曾是瑞鹤仙庄的一等下人,得蒙项庄主赏识,认为义子,他不知恩图报,竟然得寸进尺,谁人不知道瑞鹤仙庄的东方景心是项华的未婚妻子,他们的婚事更是天下皆知,即便你无名和心姑娘有任何的暧昧,在成为项铭之后也该有所收敛。
不添多余的烦恼是对义父的孝道,是对义弟的尊重,无名竟然敢公然提起这件事,小如实在忍无可忍。
“混账!”
项铭则是掷地有声地斥责,站起身,怒视起小如,说道:“主人之间的谈话,哪容你这个贱婢插嘴,念你是初犯,还不退下”。
这一声斥责,气得小如手足无措,她侍奉项天龙多年,从小便跟随在项天龙的身边,主人虽然严厉,但从来也没有受到过如此指责。
项铭是何许人?冒犯、僭越,不懂规矩,不知轻重,提出这样的请求,已经是罪大恶极,他居然还敢大声说话?
小如生气之余,不免看向了项天龙,这是她的习惯,看主人的脸色,揣测主人的心意,才是她一直受宠的根据。
此时的项天龙,面无表情,没有指责项铭,也没有斥责小如,没有表情等于默同,小如的气短了,知道即便项天龙不会答应项铭的请求,也不会让一个女婢扫了这个义子的面子。
项天龙默不作声,小如委屈连连,也不得不低下头,说道:“小如该死,谢少主宽宏大量,不罚之恩”。
“还不快退下!”
项天龙还是面无表情,吩咐一声,遣退了小如,今天,项天龙算是给足了项铭的面子,这也是为项铭在天下第一家扎根、打基础。
正所谓:无威如何服众?
小如委屈连连,真不知道主人认无名为义子到底是何心思,是何目的,如今的气氛,也只能默默地躬身退走,退出很远之后,才转身向前,通过朱漆大门时,迎头碰上来‘找茬’的项华。
“公子爷,您要为小如做主”。
小如是真委屈,见礼后,便开始抽抽搭搭起来,她在项天龙身边这么多年,年纪虽小,地位可不低,府上女仆,下人,甚至项天龙的武士,哪个不是对她毕恭毕敬,恭维有礼的,今天被项铭这么一通喝斥,真是颜面扫地。
“怎么回事?先说,别哭哭啼啼的”。
小如泪眼汪汪,嘟着嘴,也只能有意让项华腻烦项铭好出她这口恶气,小如说道:“还不是少主让奴婢委屈了,……”。
“等会儿,那个少主?”
“项铭少主!”
“呸,他也配,他就是一个野孩子”。
“嘘!”
小如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在项天龙身边久了,有些事知道的不清楚,也会直觉出个一二,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她心里也有个底数。
就拿项华说项铭是个‘野孩子’的话来说,那是绝对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弄不好会惹出雷霆大怒。
“公子爷,奴婢知道您心疼小如,小如也不能讳莫如深,关于项铭少主的身世,少爷千万不能乱说,尤其是野孩子的话,要不然……”。
小如说,用手指指指上面,“弄不好会雷霆大怒的”。
看到小如小心谨慎的样子,项华听得一愣一愣的,嘀咕着说道:“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传言?”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以后多给我留意点无名的动向就可以了,你的委屈我会为你做主,懂得吗?”
“小如谢过公子爷,小如永远站在公子爷这边儿”。
“什么叫永远?本来就是我这边儿的,无名算什么东西?”
“是,公子爷说的极是”。
“好了,你下去吧!”
小如走了,项华看着远处项天龙和项铭对话的身影,项天龙伸出了手臂,轻轻地拍了拍项铭的肩膀,似是安慰。
凝目远视,满心疑惑,
“父亲在和他说什么?我要不要过去兴师问罪?”
项华心中真犯嘀咕了,小如都碰壁了,想来项铭现在新宠正红,万一自己过去也碰了壁,那面子可真的就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