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项天哥哥说的都是真的?”
东方寒雪不可思议起来,她真的无法相信东方景月,也就是项回心,更是景心的姐姐,会拔过景心的指甲,东方寒雪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很多事我也不知道,真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
“祖母!”
东方寒雪已经心疼欲绝,痛心欲绝,哽咽的哭了起来。
“切肤之痛,心儿比我们知道的更多,可这些,却又不是景心太在意的?”
“难道心儿还有委屈?”
“嗯!”
东方灵瑜轻轻点头,接着说道:“关于她父亲的事,还有谢靖的事,我也是听你的大祖父说的,心儿心中有心结拗不过来,有了寻死的念头!”
“我可怜的女儿,是娘亲对不起你”。
听到又和项天龙、谢靖有关,东方寒雪快要崩溃了一样,紧紧地抓着心口,撕心裂肺着,
“现在总算好了,……”。
东方灵瑜又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不让心儿再这样的矛盾下去,逃避下去,我和你的大祖父商议,让心儿忘记了过去,……”。
“忘记过去?”
“对,是人为性的失忆,只有这样,心儿的思想才不会矛盾,也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才和心儿没有关系,也只有这样,才能救心儿,所以,如果你觉得心儿哪里不对劲儿,或者对你来说很陌生,你一定不要在意,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在过去,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女儿,我的女儿!”
东方寒雪听明白了东方灵瑜的话,为此更为难受,是多么的后悔和恼恨,如今的局面,她不敢说心里有秘密,心里只有自责,“娘亲对不起你,娘亲对不起你,是娘亲害了你,把你带到这个世上,却不能好好的疼你,却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磨难,……”。
“是啊!”
东方灵瑜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比起景月,在我心里,对心儿的亏欠更深,景月虽然被项天龙抱走了,却是依然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长大了,而景心呢?……”。
讲到这里,东方灵瑜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若追溯起来,最早的源头是东方琦造成的,若不是东方琦被仇恨冲昏头脑,让景心立下一个报仇的誓言,能有十几年后的今天吗?可是,多余的责怪,也是于事无补,如今的状况更是难以化解,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天亮了,
一个白天过去又是一个深夜,一个深夜过去,又是一个白天,白天黑夜,黑夜白天,如此轮回,谁也避免不了。
“请项庄主离开瑞鹤仙庄的山门!”
“阿雪一天不出来,我便在这里等一天”。
“项庄主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寒雪孙少主是谢靖少主的妻子,您这样无理取闹,不有失身份吗?”
瑞鹤仙庄的山门前,守卫将大门堵得牢牢的,项天龙一个人,立在门口,由于门被挡着,只能停下来和他们理论。
在素问雅舍时,东方寒雪为了项天龙的伤,暂时从权,答应和项天龙一起走,经过一夜难忘的守护,不知道为什么,东方寒雪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项天龙多么的不能理解,多么的不能接受,当打听到东方寒雪的下落后,项天龙才来到瑞鹤仙庄的山门前,立誓不见到东方寒雪,决不离开。
如今的状况,不管是瑞鹤仙庄的人,还是回心山庄的人,见到彼此,都是多么的尴尬,况且,项天龙身为庄主,竟然冒冒然然的来了?
“项庄主,我们是不能放您进去的,也请您体谅?”
这些门口守卫,七嘴八舌,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像怏然恳求的,像好言相劝的,什么厉言指责的,坚决不放入的,项天龙虽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却也没有想过打伤守卫,选择硬闯。
不硬闯,守卫不放,局面肯定要僵持了,这时间过着过着,已经将近晌午了,项天龙依然顶着太阳,立在瑞鹤仙庄的山门洞口。
“呦,我当是谁呢?”
突然之间,项天龙的身后,有一个尖尖,而又老滑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声音并非尖尖的,而是感到惊讶,过于显得尖细,更有十足嘲弄的意味,更有一股小人得志的心情,看到项天龙在瑞鹤仙庄吃闭门羹,心里这个惬意。
回头看看,项天龙看到了说话的人,
三个人,走上了门口的山阶,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者,个子很高,身材很瘦,再看他的面目,若不是青天白日,真能把人吓死,就像食人花王食人精血后一样,面骨凸出,活生生的像一具干尸,他的笑容,更带着一丝诡谲。
项天龙知道这个人,他是钰锦山庄庄主祝成功,他身后的两个人,项天龙不认识,却能猜出一个,一个是祝成功的随从,一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是个青年人,窄袖布衣,脸色略黑,低着头,看不清全部相貌。
“项庄主有礼!”
说话间,祝成功已经走到了项天龙的近前,再怎么说,祝成功只是老三,项天龙是老大,谁让他的钰锦山庄天下排名第三呢?为此,祝成功显得十分客气,但他的嘴角眉宇间更多的是窃喜,这种笑容更显得诡谲。
“……”。
项天龙没有说,而是转过头去,不愿多看此人一眼,
“哼!”
祝成功看到项天龙这‘傲慢’的一面,忍不住轻哼一声,在心里说道:“待会儿,便是你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