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楠点了根烟吸着，陈小晴从房间走出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盘起双腿，她盘腿时动作很奇怪,她竟然没有穿内裤。

张少楠咳嗽了一声，装的很正经，可是总忍不住往陈小晴那里瞟一眼。陈小晴倒是很大方，发现张少楠不怀好意的目光，仍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张少楠忽然明白了，这个女人在勾引自己，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必要勾引自己啊？自己又不是什么猛男，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随便在大家上一抓就一大把，勾引自己有个屁用啊。不行，不能再留下来，妈的，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知道还要干嘛，安全起见，溜为上计。

想好以后，张少楠说，“我要走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陈小晴没有任何表示，当张少楠空气，仍然自己干嘛还干嘛，张少楠只能再说一遍：“我说我要走了，给我钥匙，谢谢！”

陈小晴还是不说话，但是这次竖起了一只手指。

“我做不到。”张少楠明白她的意思，一次，陪她一晚，之前那是喝了酒身不由自，这次如果再干那就不是身不由己的问题了，明知道错误的，还要去干？有毛病吗？

张少楠离开了，出了楼梯，月光照射在身上，影子被拉长了，他自己熟识的影子，是那样的清晰，可是看着却感觉好心酸，因为影子照射在一个他不喜欢的城市里。张少楠做梦都想着回到那边，就算再那边怎么的惨淡，看见自己熟识的人，熟识的景物，这都能非常快乐。而在这里，很陌生，虽然都这么久了，张少楠还是很难去习惯，觉得不好，觉得烦躁，觉得不属于这里，无法在这里扎根，更不想在这里扎根。

走着，张少楠忽然听见楼上传来陈小晴的叫喊，张少楠抬头看，陈小晴披着睡衣站在阳台外面：“我们还会见面吗？”

“不会了！”张少楠摇头道，“你太凶了，太他妈的凶了！”

“小普工，你记住了，世事无绝对，我们一定一定会再见面的，你等着，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你会给我震惊到的。”陈小晴显得很有信心的样子。

张少楠笑了下，给她留下了一个背影。

打车到医院换了药，再打车回到酒店，很累，张少楠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做噩梦吓醒。张少楠梦到冷面菩萨离去生离死别的画面，惊出一身冷汗，醒了立刻打冷面菩萨手机，关机，一直打都关机，最后打何巧巧的，打了五遍没人接听，张少楠只能等，整整等了半个多小时何巧巧才回电话，接通了却又默不作声。

“何巧巧，你神经病了不说话？”张少楠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可以想象到这必然是冷面菩萨出了什么事情，他最害怕就是这样了，他自己能出事情，冷面菩萨绝对不能出事情，她出了事情……他会心痛死。

何巧巧心情很差，语气无力：“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照直说啊，你都急死我了何巧巧，当我求你了，你不要这样，我需要知道，反正迟早都要说，你磨蹭什么呢？”张少楠快要抓狂了……

“冷总……她……离开了！”

“什么叫离开，你不会说话啊？说清楚。”

“她出国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皇冠……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何巧巧有点想哭，她很少这样，很难受。

“什么意思……？”

“钱碧晴成了懂事长，你可以回来了……冷总让我告诉你的。”

“她自己不告诉我？她甚至时候走的？”

挂断何巧巧的电话，张少楠无力的坐在地板上，想哭。冷面菩萨那么多奇怪举动原来她用皇冠换自己，可是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这也是条件之一？为什么要附上这种条件？而且这仅仅就是条件？她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张少楠愣愣的在地板上坐了两个小时，想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站起来，扑在床上冷面菩萨睡过的位置，嗅着枕头里残留的冷面菩萨的余香，张少楠泪流满脸。

忽然，张少楠却觉得不应该绝望，又不是死了，出国而已，至少现在可以回去，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要报仇，要把所承受过的苦难加倍奉还，现在，他还要把冷面菩萨找回来。

洗了把脸，收拾行李，退房，离开酒店，直奔机场。

假身份证被张少楠扔了，已经不需要，他用真身份证买了一张一个半小时以后起飞的机票。

坐在侯机大厅里，张少楠非常紧张，焦急，不是因为第一次坐飞机，而是因为对未来的未知以及茫然，回去以后要干什么？报仇吗？如何报？

抽了十多根烟，时间到了，张少楠给苏决然打了个电话让他到机场接自己，然后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