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香忍不住替苏婉柔打抱不平,她太吃苏婉柔的颜了,小丫头是彻底的颜狗,颜值即是正义。
唐爱军在柴玉香脑袋上重重弹了几下,没好气道:“拉了没用,和不敢来拉是两回事,母鸡打不过老鹰,不也敢和老鹰对着干呢,换了我姆妈,就算老虎来抓我,哼,姆妈也敢上前剁死它,她却就知道哭,连自个的孩子都护不住,还配当娘?”
默默流泪的苏婉柔心陡地一颤,面色大变,下意识地看向儿子,但霍谨之脸上还是那么平静,哪怕她是母亲,也看不出儿子此刻在想什么。
“我……我不敢……”
苏婉柔低声为自己辩解,她是真的不敢,不管是当姑娘时,还是嫁了人后,她都没有步入社会过,父亲以前是私塾先生,解放后便在中学教书,母亲操持家务,家里过得还不错,不需要苏婉柔出去工作,但她的婚事却没那么顺。
亲戚街坊介绍了很多对象,男人都相中她了,可她爹娘不同意,因为那些男人希望苏婉柔结婚后能出去工作,爹娘说那些男人没本事,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让老婆出去抛头露面,这样的男人不配当苏家的女婿。
时间一长,苏婉柔架子大的名声就传了出去,尽管她美若天仙,可来提亲的男人越来越少,一直拖到二十四岁,她才等到了丈夫霍修。
尽管霍修是资本家,可那个时候霍家过得还很滋润,每个月能从政府那儿领到一两千块的工资,苏婉柔父亲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十二块,都能够把她和弟弟养得很好。
在她刚成亲时,依然住着洋房,喝着咖啡牛奶,吃黄油面包牛排,家务都交给保姆,她比在娘家时还惬意,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前当姑娘时的伙伴们,谁不羡慕她嫁得好。
回忆起以前的甜蜜日子,苏婉柔心里更苦,也更加委屈,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呀!
“哭哭哭……你哭能把那些二流子吓跑?你得拿刀剁,像我妈那样,一刀下去剁死他们,看谁还敢来!”唐爱军好烦躁。
上回他奉命保护苏婉柔时,就有二流子来闹事,苏婉柔就是现在这样,连句狠话都不会说,只知道哭,屁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