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我都睡了三天了?!”婪音激动地狠狠一拍床,然后掀开蚕丝被子便要下床。谁知,脚还没沾到地上呢,婪音就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胃里忽然一阵翻天倒海的恶心感,然后一个没忍住……吐了公子白的一身。
公子白是多爱干净的一个人?被这么吐了一身,脸立马就黑了起来,不过好在吐的人是婪音,才没有当场发作。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望着黑脸的公子白,一时间,气氛又安静得诡异了起来……
过了片刻之后,公子白只是静静脱掉了外面的那层外套,虽然里面那一层还是有着污秽,但还是好多了的。
“婪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公子白把外衫给脱掉了之后,便皱起了眉头,紧张地问婪音,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而公子白的这个举动,则是让一旁的众人都给看得目瞪口呆。明月悄悄拉了一下还珠的衣角,然后轻声说道:“还珠……丞相大人宠爱婪音姑娘我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完全已经超出了宠爱的范围了吧?这简直就像是……就像是把婪音当成了女儿那样的溺爱啊!”
而婪音却好像没有听到明月和还珠的窃窃私语一般,只是继续捂着自己的胃,然后继续吐着……看得一旁的公子白心都要揪起来了,连忙对一旁恭候多时了的王御医大声吩咐道:“庸医!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看戏嘛?!快给我去看看我夫人……婪音姑娘这是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那王御医,赫然便是当初火烧御医房那时候的王御医了,他当初也有受了婪音的恩惠,站在一旁早就是担心的不得了了,只是苦于主子一直没下命令让他过去罢了。这下,公子白一下达了命令,他便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跑到了婪音的身边问诊。
“婪音姑娘,好久不见啊……能把手伸出来给老夫么?”
婪音脑袋昏昏沉沉的,把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手臂给移到了王御医的面前。王御医赶紧拿了一块丝帛出来放在婪音的手腕上,然后才把手给轻轻搭在了婪音的手腕上,静静把脉。
一时间,丞相府里的人,一丁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安静得几乎连一根绣花针落地了,都能听清。
忽然,王御医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出了花儿来,急忙跪倒在了地上,笑着对公子白说道:
“恭喜丞相大人!贺喜丞相大人!老夫所把出来的脉象——是喜脉啊!”
然而,公子白并没有露出一丝笑容,而是把脸板的更冷了。
喜脉?……那又与他何干?
而婪音则是瞪大了眼睛,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还平坦着的小腹上,久久不能言语……
我……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