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衣赞叹道:“他好像还有点回味无穷的样子!”
话音未落,就见小狗子情不自禁皱起眉头,张着嘴巴,发出呜哇呜啊的声音。
“清水来了!清水来了!”赵工头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那清水是抽的井水,冷得刺骨。
“按住他!”我冲赵工头扬了扬下巴,赵工头伸手按住小狗子的胳膊。
我用瓜瓢舀起清水,一股脑儿往小狗子的嘴里灌去。
咕咚咚!咕咚咚!
“好!放开他!”我对赵工头说。
赵工头刚一松开双手,小狗子翻身而起,趴在床边吐了个翻江倒海。
等到小狗子吐得差不多了,我让小狗子重新躺下,给他盖上被子,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赵工头把地上的呕吐物打扫干净,看了一眼鼾声均匀的小狗子:“这就没事了?”
“没事了!等他睡醒,一切都恢复正常了!”我抓起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赵工!赵工!酒菜已经备好了,可以邀请九爷入席了!”灶房的伙计跑进来通报。
“九爷,你肯定也饿坏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让小狗子在这里休息吧!”赵工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顿酒,从早上一直喝到下午,跟一群工人们划拳聊天,好不快活。
我本就是出生在农村,所以对农民兄弟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我自认自己就是一屌丝,不爱什么山珍海味,就喜欢跟农民兄弟们围坐在一起,吃点大盆菜,喝点大碗酒,我就感觉特别的开心。
喝到午后,肚子里都在咣当咣当作响。
我准备回工棚睡觉,赵工头拦住我:“哎,九爷,我在外面旅馆已经订好房间,你和红衣姑娘去旅馆休息吧!”
“订了旅馆?为嘛?”我打着酒嗝问。
赵工头说:“工棚里邋里邋遢的,怎么能让九爷住那里呢?再说了,就算九爷能住下,人家红衣姑娘能住吗?不可能一个女人,睡在男人堆里,是吧?”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和柳红衣一起,跟随赵工头去了工地后面的一个小旅馆。
赵工头赔着笑脸说:“这附近就只有这家旅馆,条件是简陋了一点,但比工棚里好多了,你们休息吧,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你们!”
我和柳红衣点点头,谢过赵工头,走进房间。
前脚走进房间,后脚旅馆老板就跟了进来:“大兄弟,看碟不?”
“看碟?看什么碟?”我奇怪地问。
旅馆老板嘿嘿笑了笑,露出黄金大板牙:“你说呢,给小两口助兴的那种光碟,五块钱一张,来两张不?”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他的军大衣,只见衣服里面,两边都挂满了光碟,碟片上的那些图片就足以令人面红耳赤,血脉贲张。
“下流!”柳红衣飞起一脚,将老板踹出房门。
昨晚那么激烈的战斗,我和柳红衣也确实困了,再加上喝了点酒,一沾床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还是赵工头来把我们叫醒的,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来叫我们吃晚饭。
晚饭我没有喝酒,因为今晚还得赶尸上路,一口气扒拉三大碗白米饭,把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又和赵工头他们唠了会儿嗑,一直熬成午夜。
赵工头给我说了个地址,也就是赵高的乡下老家,让我把赵高的尸体送回去。
我问赵工头:“赵高的父母呢?”
赵工头说:“一大早我已经让他们赶回去了,准备准备,把葬礼需要的东西置办一下,在家等着你!”
我点点头,跟赵工头和其他工友告别,那些工友们同我亲切地握手,依依不舍,就差没有拉横幅欢送我了。临走之前,我跟赵工头嘱咐:“这段时间你好好照看着小狗子,别让他再到处流浪了,合适的话,给他在工地上找个搬砖的活,他脑子虽然有些问题,不过力气还是有的,给他一口饭吃吧!回头我给你个地
址,你帮忙把小狗子送过去,那是我朋友的一个孤儿院,把小狗子送到那里,小狗子也就不用受冻挨饿了!”
赵工头连连点头:“是是是!九爷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不会马虎!九爷,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呀!好人有好报的,怪不得老天爷会给你这样漂亮的美媳妇!”
我笑了笑,懒得解释,反正在他们的眼中,柳红衣就是我媳妇。
我也不吃亏,平白无故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只是柳红衣,每次都会红一下脸,然后狠狠瞪我一眼,我却装作没有看见。
赵工头准备好的小货车停在网吧门口,在市区里面,肯定是不方便赶尸的,即使是在午夜,市区里面也有人经过,到时候事情传出去可就麻烦了。所以,我们事先准备一辆小货车,把赵高的尸体运出市区以后,再赶尸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