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蒋厉煊面前撑了这么久，终于撑不下去了。

“rs17在研制的时候，就是为了最后时刻使用，是唯一没有解药的……”

“荣兆佳，你不说实话是吧？”蒋厉煊声音带着决绝杀气。

荣兆佳握紧手机，整个人好像浸润在了十二月的冰湖里。

“我说了……实话就是真的没有解药……他的结局就是五脏六腑慢慢衰竭而亡……最多支撑一个月……”

“荣兆佳，你可曾想过，你算计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会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算计进去！”

咔哒！

蒋厉煊挂了电话。

他在联系荣兆佳之前也曾想过，当年实验室那么多种针剂，可能会有几种是没有解药的。

偏偏是安妮拿走的那支中了招。

此刻，他不知如何跟清媛解释……荣炘只剩下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清媛会倾尽全部能力照顾荣炘，但是荣炘死了呢？

她何时才能走出来？？

……

m国星园

荣炘下午苏醒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清媛在床边照顾他，努力挤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我睡了多少天了？”甫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听不出是他的。

清媛用棉花棒给他润着嘴唇。

“五天了。”

“哦，那我现在这算回光返照吗？”荣炘喃喃低语。

清媛动作停了一下，眼圈泛红，却是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下，“你长得丑，想的倒挺美。”

“你的意思是……我连回光返照的机会都没有？”

荣炘声音虽然嘶哑，可不妨碍他嘴贫。

“你再这么说，信不信我拔了你的尿管，让你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清媛的话起了作用，荣炘撇撇嘴，显然是没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那这几天都是你给我端屎端尿了？”

清媛：“……”

“这里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工，他们比我都专业，所以……你想多了。”

“哎哎，还以为能趁机让你看到我的男人雄风呢，毕竟，有比较才知道谁大谁小，不是吗？”

醒来的荣炘气色不错，就是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思想。

“你这么想露出来吗？要不要我帮你？”

这时，低沉磁性的男声在门口响起，高大挺拔的身影进入房间，占有欲十足的将清媛搂在怀里。

荣炘冲进来的蒋厉煊翻了个白眼，悠悠道，“我这几天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感觉清媛的手在我脸上来回摩挲着，说着鼓励我的话，我还听到清媛说，只要我能坚持下去，她就跟我在一起。”

荣炘说完，不怕死的握着清媛的手。

虽然他的手用不上什么力道，可还能触及到清媛的温度，对他来说，便是此刻最满足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