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感觉一双锐利逼人的眼眸盯着自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想什么?”
温暖想也没想就答:“想你。”
说完就有些不自在。
他挑眉一笑:“想我什么?”
“姜凌。”温暖很少直呼他的名字,大多数时候是喊姜叔叔,偶尔喊一声哥哥讨好他,喊他姜凌,只有气急败坏的时候才会。
“你喜欢我?”
他没答,眉头微微皱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暖暖,你认识我多久了?”
“快十年了吧。”
“十年,我对你怎么样?”
姜凌这个人不好惹,从来都是生人勿近的,他对旁人冷若冰霜,对身边的人有恰到好处的温和疏离,而对温暖,却是十足的纵容,她闯祸了,他担着,她挑食,他便学好厨艺,她身上一半的娇纵脾气,是姜凌养出来的。
他对她,一直都非常好,只除了在床上。
温暖扭过头,闷闷答:“挺好的。”
姜凌正搂着她的腰,温暖不得不贴在他身上,鼻尖都是他的薄荷香味,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从来没为谁打过架。”
温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我从来没有为谁做过饭,从来没有抱过别的女人。”
“嗯。”
“我只为你打过架,只给你做过饭,只抱过你,你问我喜不喜欢你?现在知道答案了吗?”
她的嗓子干哑,正想说什么,电梯又在下坠,这次没有多久就停住,姜凌掏出手机继续打电话,电梯里没信号,根本打不出去。
没有灯,一片漆黑,彼此看不见彼此,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温暖感觉姜凌靠近了一些,腰上的手越来越紧,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继续刚才的问题:“暖暖,你现在知道答案了吗?”
“知道了。”
姜凌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嘴唇,轻轻吻了吻:“你就算知道,我也还想说。”
电梯突然继续下坠,温暖感觉心里堵得慌:“你别说,出去说。”
“我爱你,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温暖觉得鼻子发酸,眼里迅速浮起水雾,电梯剧烈震动,猛的停住,一道白光射进来,电梯的门被打开。
一群工人站在外面:“姜总,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您快出来,这电梯要落了。”
姜凌看见温暖红红的眼睛,脸色一沉,抱起她出去,跨出电梯那一霎那,电梯立即快速向下坠落,像是石头落尽了无尽深渊中,一声巨响传了上来。
工人不敢看姜凌,只觉得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可怕,他冷冷丢下一句:“你们被辞退了”快步离去。
姜凌心里烦闷,抱着温暖进入一个洗手间,没舍得放下来,轻声慢语的哄着:“哭了吗,别哭好不好?”
温暖声音闷闷的:“没哭。”
她的心跳得很快,一半是因为死里逃生,另一半则是因为姜凌刚才的表白。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姜凌回答:“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很久是什么时候?”
姜凌没说话,他对温暖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没有具体的日期。
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温暖却是相反的人,她活泼爱闹,笑起来两眼弯弯,里头亮晶晶的,像是晶莹剔透的水,不用加糖都能觉得甜。
她小时候会甜甜的喊他哥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恶作剧的喊他叔叔,姜凌第一次被喊叔叔时,郁闷好好几天,小妮子找到了乐趣,叔叔前叔叔后,喊得他心烦,他还是喜欢她喊自己哥哥,语气软软的,心会没来由的一跳。
温暖摇着他的胳膊催促他回答,姜凌眼里流光溢彩,挑眉说:“大约是你十六岁那年有次来例假,包里没带卫生间,哭着求我帮你买的时候。”
温暖的脸黑下去,姜凌问:“你还记得你当时喊我什么?”
她记得很清楚,但这是她的耻辱:“不记得了。”
“你喊我,老公。”
“那是你逼的。”
“的确是我逼的。”姜凌靠在她耳边吹气:“暖暖乖,再叫一声。”
“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