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住在大姨奶奶的老屋里?”上次跟着启林叔去看大姨奶奶时,他们就住在那里。
向昀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难推测的事情,便没往别处想:“是的,顺便帮着打扫一下。”
“你和叔叔都别累着了。”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爸。”
傅辰北回复得认真:“关心他,应该的。”
两人差不多聊了十来分钟,才切断视频。
十点左右,父女俩离开养老院去往大姨奶奶的老屋。
打扫完卫生差不多十一点,向启林让她早点睡。
向昀睡在房间,向启林在堂屋里搭了床铺。
夜半,睡意朦胧,向昀被微信视频邀请声吵醒,她揉揉眼睛,点击接受。
傅辰北的身影在黑夜中尤为清晰,他上身赤着,肌肉线条分明,下身裹着白色的浴巾,黑发湿漉漉的,俨然一副美男出浴的模样。
向昀眼眸惺忪,声音困倦:“怎么半夜发视频邀请?”
傅辰北对着镜头魅惑一笑:“你不想我吗?”
反常的举动彻底惊醒向昀:“干嘛对我这样笑?”
“你不喜欢?那你喜欢我怎样笑?”
“辰北……”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声横插进他们的对话,向昀质问:“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傅辰北又扬起那抹妖孽般的笑:“你幻听了吧?怎么会有女人?”
“辰北,我不是女人吗?”一截雪白的藕臂出现在屏幕上,搂住了傅辰北宽阔的胸膛。
向昀紧紧揪住衣服,无望地吼叫:“你是谁?”
女人如蛇般缠在傅辰北身上,侧头朝她扬起胜利的微笑:“是我。”
“郁菲……”向昀不可置信地看着女人的脸,惊出一身冷汗。
郁菲还在放肆的笑,她伸出右手,将无名指上环套住的十克拉的钻戒展示在屏幕上:“你看,这是辰北给我买的求婚戒指,漂亮吗?闪耀吗?它采自于南非,足足有十克拉,代表着辰北对我的爱,十足十。”
“不!傅辰北爱的人是我,不是你!”
郁菲吻上傅辰北的薄唇,男人眼神迷离回应她的吻,她们似蔓藤一般,在她面前抵死缠绵。
“啊——”
向昀尖声大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剧烈跳动。
向启林被吵醒,快步走到门前:“果果,你做噩梦了?”
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向昀低头寻找手机,打开一看,凌晨两点半,手机信息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视频邀请?
她怎会做这种滑稽的梦?因为晚上收到的那张照片?
屋里半天没有回应,向启林急得开门进去,按亮灯:“果果,你有没有怎样?”
向昀茫然地看着父亲:“爸,我没有怎样,做了一个梦而已。”
向启林走过去,发现女儿的衣衫已经湿透:“赶紧换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好。”向昀起身去行李箱拿衣服,向启林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等她换好衣服,才推门递水给她:“喝点儿水吧。”
向昀喝了一口润喉,放下水杯,向启林问她:“是梦见你妈妈了?”
“不是。爸爸,妈妈的事,我已经不在意了。”两年前刚出事时,她的确天天做噩梦,且每天的梦境都一样。
向启林叹口气:“不在意就好,我很怕这件事一直存留在你心里。”
“爸,你别担心,我都这么大人了,可以自己调节心情的。”
“能调节就好,你快点睡吧,心情放轻松些。”
“好。”
向启林离开后,向昀点开邮箱,找到那封邮件直接删除。
闭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转身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傅辰北还在商场选购礼物时,接到向昀的电话:“三哥,我接到公司的通知,今天要回去加班,现在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你不用过来了。”
陈明新打来电话时,她刚醒,说是总监对新出的版衣不满意,需要全员加班重做。
傅辰北匪夷所思:“周末还加班?谁规定的?”
之前不是都不上班的吗?
向昀有意避开设计总监这个话题:“设计师告诉我的。”
“你坐的班车吗?我去车站接你。”
“好的。”
结束通话,傅辰北给周意拨去电话,语气不悦:“公司现在周末都要加班了?”
周意还在睡懒觉,迷迷瞪瞪地:“哪个?我们公司?”
傅辰北反问:“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今天吗?”
“是的。”
周意一下子醒了神:“我马上查一下回复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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