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老板无奈中,点头哈腰:“小的,这就去准备,诸位大人先请慢些用茶。”他心里暗骂,平时已有孝敬,今日来了冤大头,倒给这些“苍吏”闻到气味了。全部跑来讨赏,奶奶的一窝蜂,二十几名衙役全跑过来了。
酒楼老板手里拿着十串五铢钱,笑容满面对着那名鼠须小吏,说道:“黄爷,今日让您老亲自跑一趟,辛苦您勒,不成敬意,多出来的,请弟兄们喝酒。”
那名鼠须小吏一使眼色,两名官差乐呵呵的接过十串五铢钱,坐地分赃已始,二十几名官差分钱,不再吵闹,站起身子排列整齐准备出门。鼠须小吏倒也尽心尽责还在抄写每个人的官碟,尚要拿在手里观看是真是假。
刘秀瞧见马援站在门口未动,便招手说道:“马脸,过来一下,小弟有消息卖给你。”
马援苦着脸道:“小孟尝,官场便是如此,愚兄没有办法,弟兄们也要养家,弟兄们说是不是啊?”
二十几名官差见头领如此客气,皆露出笑脸称是,已无适才进门时的凶神恶煞状,与酒楼老板套起交情。
刘秀依然招手,微笑道:“马脸,叫你过来便过来,半日没见,就不认朋友了吗?来啊!喝一杯酒,才能走。小弟上有事请官爷帮忙,你也要给句话吧。”
马援慢吞吞走向刘秀,无奈道:“小孟尝刘秀,愚兄公务缠身,就一杯酒,算是我马援得罪各位朋友,赔罪吧。”
刘秀将一只空杯倒满递于马援,说道:“马脸,再怎么说也要两杯,好事成双嘛。嘿嘿!”
马援的马脸更长,苦瓜似的脸,越发难看,咬牙道:“好,两杯酒马援干了,公孙掌门、苏巨人,小侄叨扰了,若是有地方不周,请看在小侄年轻份上,一笑置之吧。”他将两杯刘秀斟满的酒一饮而尽,杯口朝前一拎,让众人看一下,马援当是言而有信之人。
旁边坐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阴兴,阴森森说道:“大哥,我们阴阳派最厉害的功夫是什么呢?你的火云掌,能排第一吗?”
阴识笑道:“二弟,笑话大哥了,火云掌哪能排第一。最厉害的当属使毒,杀人于无形,七步散让江湖人闻风丧胆,连说话时也能让人中毒。”
阴兴细牙紧咬道:“大哥,若是有人喝下去呢,那便如何?”
阴识愁眉一紧,叹道:“那便麻烦了,若是走上七步,神仙也难救啊。”
怪异的场面下,马援与鼠须小吏脸色越来越难看,马援早已感觉腹内冒火,全身皆在燃烧,听到走上七步便没救了,动都不敢动。额头的冷汗下来了,着了阴阳门的道,她的易容术,人家早就看穿。这下倒好,逃都不能逃,妙空门丢尽了脸,尚要求人家救命。
鼠须小吏看着马援,已然明白于心,大声道:“阴阳派的大侠,给个章程吧。我们妙空门的规矩,可从不伤人的。”
此时四名神鬼门的师徒方才恍然,原来这两名官差是假扮的,另外二十几名衙役皆是他们花钱雇来的。
阴兴咯咯冷笑道:“官爷们辛苦,拿了钱也该走了吧。”
“马援”捂着肚子,一挥手道:“这里没有你们事了,还请走吧。”
二十几名官差听到毒物能杀人于无形,早就吓死了。听到雇主让他们走,连忙抱拳拱手,跳出门口,跑得飞快。跑出七步之外,互相看看没事,这才一哄而散。他们都在想,今日的钱财赚的惊险,风口刀尖上的钱,以后不能再赚。
飞云酒楼里气氛压抑,神鬼门师徒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杀气,他们皆使剑,与中原的剑不同,神鬼门的剑还要薄一分,窄二分,轻灵飘逸的剑法独步武林,天下最快的剑法,便是神鬼门的凌云壮志剑法。现在神鬼门四名高手没有站起,然他们身体笔直,已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似已将整座酒楼的出路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