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衙门前,郭伋、冯青烟递上身份铭牌,让守值的衙役狐疑的瞧着他们俩,莫不是见鬼了,郭伋、冯青烟不是在府衙里面吗?这里为何又出现两个?
一名守卫微微一笑:“郭都尉,请你在门口等一会儿,小人前去通禀。”
过了片刻,呛啷啷一阵兵刃响,府衙里率先冲出几十名衙役,枷锁,水火棍,铁链全套,后面全身铠甲的士卒,还有一百人,排出了紧密的战斗队形,里三层,外三层,将郭伋、冯青烟团团包围,吸脑鬼案子给他们破了,到手的功劳来啦!
司国宪手拿着那块价值千金的玉牌,恨不得将郭伋每一块骨头捏得粉碎。事情的前因后果问清后,司国宪手指嘎嘣嘎嘣作响,他对着黑暗,问道:“现在该如何?”
阴暗之中,丁龙说道:“司大人,你应该亲自带领郭伋、刘玄、刘秀去拜见王司马,没有第二条路了。”
司国宪指着郭伋的鼻子,喝道:“现在倒好,弄得洛阳人尽皆知,王司马有了线索又如何?吸脑鬼这么阴险,结局还是一场空。你的师父为何不来,是不是我们洛阳庙小,容不得阴山鬼啊。做了九卿就了不得了!说白了还是一名校尉嘛。本官恨不得捏死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除了骗了本官,还能骗谁呢!”
郭伋回道:“司大人,人不是在王司马那里,是两个大活人啊。”
司国宪喝道:“在又如何,王司马会将案情,告知本官吗?案子到了那帮贪婪之辈手上,他们没捞到大功,你屁都没有。这么大的人了,除了花姑娘有一手,你尚有别的本事吗?”s
“郭伋,你始乱终弃,将人家一片真心当做驴肝肺,飞燕楼的小芬娘,是怎么死的。公宾就,你这个贼寇,贼喊捉贼,放跑了多少贼寇啊。杜吴,你也不是好东西,上下其手,本官要告发你,让你在边疆的烽火台里发霉腐烂,到老了,亦不得回,客死他乡,便是你的结局······”
司国宪已经不管官场的脸面,将他知道的郭伋情史,兜了个底朝天,谩骂、攻击四名廷尉府之人,真乃欺人太甚,弄出两名假的都尉,来欺骗本官。冯青烟若不是女子的话,一样骂得狗血喷头。
郭伋等四名廷尉府之人,唯有低头听着司国宪发泄胸中的郁闷,他们不敢再争辩了,如郭伋一般,说了一句道理。司国宪定要说上半天,廷尉府的丑事,原来廷尉府有着光荣的传统,顶包之事,承上启下。好些案子虽然破了,凶手人头已经落地。然过了几年,又会风云突变,真凶浮出水面,廷尉府为了面子,打一声招呼,下面的官衙操办之人,不落卷宗,真相永世不得人知。
在旁听案子的刘秀与刘玄唯有默默的静听,开始听得新鲜,后来就浑身难受,司国宪骂人的市井俚语,下流话都脱口而出,哪像一名洛阳令,分明是泼皮无赖在骂大街。
刘秀终于按耐不住,哈哈哈大笑三声,让众人皆将目光注视到他的脸上,真乃胆大妄为之极亦,刘秀与守折门不想在邙山呆了,笑话起洛阳令来。
刘秀发出脆耳动听的童声:“司大人,恭喜恭喜啊。洛阳的血案指日可破,您的威名定将传遍五洲寰宇。千百年之后,人们说起洛阳,也会将司县令当做洛阳的光荣,您以后会与邙山上的吕不韦之墓相邻,成为洛阳的神话传奇。”
司国宪又气又好笑,哪有夸人,夸到死人坟头上的,要咒他死啊。怒向胆边生,喝道:“小孟尝,讲出你的歪理来!”
刘秀上前移了几步,靠近司国宪,说道:“司大人,适才你骂得好,该骂骂他们四人,事情办砸了,就是该骂。不过郭伋、公宾就、杜吴、冯青烟已经立下大功,司大人,你没看出来吗?”
司国宪嗤之以鼻:“刘秀啊,本来他们倒是立下大功,如今早就化为泡影,本官睁大眼睛,也未到他们有何功劳?”
刘秀说道:“司大人,今天洛阳城里百姓会说些甚么,有谁的名号最响亮啊!司大人,你用耳朵听听,外面的鞭炮是为谁庆功的呢?”
府衙之外,有锣鼓之声,也有鞭炮齐鸣。诗国宪,恍若有失,叹道:“愚民百姓是在为王司马庆功,侍卫抓住了吸脑鬼的人,没提本府,亦没有廷尉府的人何事。”
刘秀微笑道:“司大人,外面的人没提,吸脑鬼那里却将你与廷尉府的人,恨之入骨。原本离你八丈远的案子,如今皆要跑到你面前来了,司大人,你没看出来吗?”
众人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秀,猜不透刘秀此话的含义。司国宪问道:“刘秀,你说的甚么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