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阳城大快人心,燕子巨贼抓住了,关在囚车里游行示众,披头散发的燕子巨贼,再也飞不起来,耷拉着脑袋,被富人们唾骂,扔石块。而让穷人们叹息,抹眼泪,好人命不长。明年夏天就要问斩,到时再送一碗好汉酒。
被燕子巨贼偷去的财物,也找回一些,挖宝的差事,让跟随在捕快后看热闹的人群,欢呼雀跃。人群里面的百姓,兴奋的大叫大嚷,他们总算长见识了,看见这么多宝物、钱财。刘秀是小孩子,对这个事十分感兴趣,一路跟随,没有落下。这次刘秀没露头显能,所有的风光都被张鱼一个人占去,他太需要洛阳百姓的爱戴,不断的拱手致意,还有四处蹿动的捕快,大声告诉周边的百姓,张校尉的神机妙算。连茶馆里的说书人,也有了新的传奇,开讲起洛阳南部尉张鱼的破案经过。
刘秀蛮同情钻在囚车里的人,被人扔了多少东西啊?竟然不哼一声疼,是条好汉!丐帮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连挨打的活,皆有人肯干。他还想进入南衙看审案子,身后有人拉住了他。
丁龙鬼祟的说道:“借小孟尝一用,司县令有请!”
刘秀无奈的离开大队人群,与师父、师兄告别,一路之上,丁龙不肯吐露司县令为何要叫刘秀,只是大加夸赞他聪明伶俐,料事如神。
刘秀摇头道:“丁龙,人的性格是不会变的,你这个样子,小孟尝实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保证没有好事等着小孟尝。是吧?”
丁龙奸笑道:“小孟尝,没有坏事,尽是好事,去了就知道了。”
来到府衙,司国宪正在三堂等着他。四周没有仆人,寂静中透出诡异。繁文礼节过后,刘秀端杯喝茶,有如钓鱼翁安坐于洛水河畔。
司国宪嘿嘿冷笑,道:“小孟尝,几日不见又长进了,喝了六杯酒,便替朱弟解开难题。这下朱弟不会记仇了,你们守折门洛阳没有仇家了。”
刘秀嘿嘿笑道:“只要司县令,不要将小孟尝卖了就行。小孟尝不是神仙,其实甚多事是用脑子的,有一才有二,并不是小孟尝问鬼神得来的。司县令明白了吗?”
司国宪咯咯阴笑两声:“到了今日才肯说真话,小孟尝,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刘秀胆战心惊,只怕司国宪又有难题让他解,他又不是神仙,问鬼神的事,也要有因才有果。
司国宪喝茶,一使眼色,旁边也在喝茶的丁龙开口道:“小孟尝,实话告诉你,我们遇见大难题了,大司马传来话,要我们表态站脚跟,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弄不好就没脑浆了,实在左右为难,还不能向上边吐露半句,谁知道上面的人,站在哪一边?”
刘秀苦瓜脸,皱眉道:“两位大人,小孟尝从未做过官,这种事情,不知如何化解?请多多包涵。”
“哎······”司国宪摇手道:“小孟尝,你只当算计你师父与几位师兄,你们守折门岂不要也要争权夺利,严光使的招数最为高明,公孙述则另辟蹊径,你也要另寻出路,道理是一样的嘛。”
刘秀回道:“司县令,既然你全部看懂了,那还问我这个小孩子干嘛。”
司国宪回道:“谁叫小孟尝长了颗大脑袋聪明伶俐,上次的事,本官就听你的,当真平安无事,两面讨好,八面玲珑。这次的事,小孟尝想想嘛,有我在这里,便宜还不是给你们占去。你得到的好处不会少,我可比你师父大方。”
刘秀听进去了,站起来低头沉思。两位长官俱都不敢打扰他,三堂里依然寂静无声。
许久过后,刘秀叹气道:“司县令,不好办啊。这是一把刀,挂在你的头上,丁龙是暗影,被你收买了。大司马那里也有暗影,你的一举一动,那里的暗影也会有动作。小孟尝奉劝你一句,离开是非之地,装病逃过一劫,没有其他办法。这装的本事,我想司县令,你是天下第一了。”
司国宪虽说是个官迷,但脑袋总比官帽大,咬牙愤恨道:“再装也没小孟尝会装,我若是告老还乡,这辈子吃死你。”
刘秀坐下,喝茶,说道:“司县令,不用急,最多一年便能分出胜负,在装以前,你可以使出你的拿手活,再次上书嘛。光明正大的事,到哪里都吃得开。”
司国宪生气道:“大胆小孟尝,你连洛阳令的老底也敢打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啦!”
丁龙也在痛骂刘秀,尽出馊主意,他也要倒霉,没有主子投靠的暗影,不得好死。
骂就骂吧,刘秀嘿嘿笑着喝茶,赏钱又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