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承嗣可正缺一个宫里眼线,平日宫里人多嘴杂,难以不着痕迹结交,可,这不就是个机会!
“王爷可不敢这么说,这可折煞婢子了!”在父王旦那里,承露计划碰了几回壁,韦团儿这里正生闷气呢,可一看撞了自己的这位——是另一位有可能承继太子之位的魏王武承嗣,人家又对自己如此客气,当下不着痕迹退了一步,万分羞赧道。
面前这家伙虽然其貌不扬,可这人心够狠、手够辣,攀上这人,也未必没有那飞上枝头做凤凰一天!值得一试,韦团儿心中暗自计较着。
见韦团儿并不急着走,武承嗣便开始攀谈拉拢了:“呦,团儿也真是大了,看这,长得是越来越水灵了啊!”
说着,武承嗣那双老鼠眼便色迷迷地在韦团儿那圆圆脸蛋与高耸突起上开始了不断乱瞄,这,便是他武承嗣的拉拢策略,男的许以钱财高禄,女的让她们变为自己女人,这才是真正的可靠!
“瞧王爷您说的,婢子这庸脂俗粉,哪来的水灵可言。”
韦团儿如此说着,迎着武承嗣那满是淫邪的目光,却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靠了靠,她认为自己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父王旦那里屡屡受挫,而魏王这里却颇对路子,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武承嗣连连赞道:“不,不,团儿你确实是很可爱的,如不介意,交本王这个朋友如何?”目中欲火更甚,他这个色中的恶鬼玩弄女人的老手,对各种女人的特点当然熟悉,韦团儿就属于那种可爱型的。
有这样的好事儿,韦团儿当然不会拒绝,水汪汪含情大眼抬起,对上武承嗣那毫不掩饰的侵略目光,娇柔道:“蒙王爷不弃,婢子惶恐。”
有戏呀,武承嗣笑了,“团儿,本王府今夜里有个唱茶会的,有兴趣来没?听听小曲儿,消遣消遣!宫里可闷得慌,有的话,我到时派顶小轿接你。”
略一思索,韦团儿以退为进道:“婢子今晚虽说有空,可怎么好意思麻烦王爷您呢?”你魏王若不嫌麻烦,我韦团儿就敢去!
这丫头上钩了,武承嗣声音放低,道:“团儿若是肯来,今夜东角门外,一顶小轿等你,如何?”
眸中有着一抹异彩,那是小人物挣脱命运束缚的决心,那是野心辈对至高权力神山的渴望,那是蝼蚁吞噬巨象的野心,韦团儿毫不犹豫点头,“一切听凭王爷吩咐,不过,若是婢子酉时未至,那就是婢子有事儿脱不开身了,轿子不必再等。”
武承嗣点头:“好,那本王今夜便在王府静等团儿你的到来!”
韦团儿声音娇柔,似融化了般,“那团儿到时再好好谢谢王爷!”怎么谢,当然是拿自己这身肉来喂那头馋狗了!
武承嗣笑着点头,让过韦团儿,正要继续前行,没想韦团儿又叫住了他,“王爷,最近老祖宗对您可是不满的紧呀,那个……哎,到时再说吧!”
花粉的芳香迷住了翩舞的蝴蝶,韦团儿一句话吊住了武承嗣的心!
“张兄让我在姑母身旁抓紧寻个伶俐贴身耳目,我本以为多难,没想到韦团儿这小浪蹄子这么容易就上钩了,折了王庆之,得了韦团儿,真是天助我武承嗣,李旦,你还不死?”
心中有着得意,漫天阴云也是灿烂,武承嗣先前被皇奶奶训斥的阴霾一扫而光,快步回府准备享受他的艳遇去了。
十月十八日,夜,风吹枯叶,圆月高悬,魏王府后园小楼。
一顶小轿被接来,看着周围两空空,连侍卫影儿也不见半个,只有那个老色鬼武承嗣盯着,对着榻上小桌酒水,心里明镜儿似的韦团儿故作疑惑道:“王爷,府上不是唱茶会吗,您那唱曲儿的人呢?”
眸子肆无忌惮的在韦团儿那丰满娇躯上扫视着,武承嗣声音有着迷醉,道:“呵,那些唱曲儿有什么看头,今夜有你团儿供本王品鉴那就足够了,不是吗?”
这贼货真直接,不过对她胃口,面颊上泛起两朵淡淡红晕,韦团儿秀手掩口娇媚道:“团儿只是个宫里的粗俗婢子,诗不会书,曲儿不会唱,这恐怕要让王爷你失望了!”
武承嗣摆手道:“欸,可不能这么说,团儿你能来我这儿,就已经给了本王我天大面子,只要再陪本王喝上几杯,本王可就受宠若惊了,哪还需其他!来,团儿,本王给你满酒,咱喝个几杯?”
说着,武承嗣斟酒,波荡着烛光的酒水自壶嘴如玉带垂空倾泻,满溢白玉杯,单手笑眯眯递与韦团儿面前。
一切,为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