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团儿依旧娇媚,道:“殿下,老祖宗可是让婢子来好生伺候殿下的呀,殿下怎么能把婢子赶走呢?”事到如今,要想留下,她也只能搬出那位执掌众生生死的老祖宗了!
“哦!”似是而非点头,父王旦确实不敢明面上违背自己老娘的旨意。
看来有戏,韦团儿心花怒放有着急切道:“那殿下快给婢子安排住处吧?”
“没地方,你走吧,我困啦!”
不管三七二十一,父王旦直接把韦团儿推出了寝宫宫门,站在门外,冷眼看着。
现在,韦团儿再傻也明白,这位殿下是绝对地厌恶甚至憎恨她,不过,她怎么能放弃这最后一丝希望呢,无论如何也要留在东宫!
“哼!既然殿下不给婢子安排,那只好婢子自己去找了!”轻哼一声,韦团儿叨叨着,踏着石路,向大娘刘氏、娘亲生前所在寝宫行去,你李旦不是不给我安排住处吗,我占了刘窦那两个贱人的寝宫住,气不死你!
韦团儿前面故作欢快走着,父王旦后面冷着脸跟着,其后跟着四名宦官。
大娘、娘亲寝宫,韦团儿迈步走来,便要推门。
见有人来,出于职责,两名守宫宦官抬手阻拦,道:“韦姑娘止步,殿下有令,两位娘娘寝宫除殿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滚开!”
韦团儿直接怒喝道,在李旦那儿受了顿闷窝囊气不说,现在就连两个东宫下人也敢拦她,再说,不占了那两个贱货住处,她怎么能留在东宫,在潜移默化中影响那李旦,让自己在其心中占个一席之地!
“求韦姑娘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两名宦官依旧伸手拦着、低头恳求着,只是心中也对这祸害了两位娘娘的韦团儿暗恨不已!
“让开!”
面上有着一丝怒气,韦团儿怒斥着,抬巴掌便打,她最讨厌人提“下人”这两个字了,她绝不甘心做那人下人,被人呼来喝去!
“啪!”
这个出声宦官根本没想到韦团儿说打便打,完全不呢躲闪不及,被一巴掌狠狠甩在脸上,一个小小红掌印霎时凸显。
“你?”
挨了巴掌的宦官也怒了,抬眼怒视韦团儿,你韦团儿是什么东西,不都和我们这些奴才一个样——奴才吗,凭什么打老子,难道你是当今皇上的奴才就说打便打!
韦团儿凤眼一瞪,再次怒喝道:“怎么,还不让?”
“韦团儿!”
在后面看了许久,觉得时机可以的父王旦陡洪声厉喝。
韦团儿回首笑道:“殿下,有事吗?”反正关系已经不对付,也就不在乎再得罪一次,反正她的背后有那位老祖宗,量他李旦也不敢乱来!
“有事儿吗?哈哈哈…”父王旦怒极而笑,“韦团儿,你屡屡乱我东宫,目中无人,蛮不讲理,放荡撒泼,今夜又意欲强占我两个妃子寝宫,我李旦今日岂能容你,来呀,给我把她打出去!”
说着,父王旦向前一挥手,身后四个太监快速冲出,直奔韦团儿,“钱昀、赵惠民,你们也上!”他今天要好好出口恶气!
“李旦,敢尔?”
遥遥指着父王旦鼻子,韦团儿叫着、跳着,可是,连着守宫门的钱昀、赵惠民,一共六个太监,已冲到了她身边,手起脚出,是直接一通拳打脚踢,打出了东宫,要不是忌惮着身后的皇奶奶,那六个人绝对会把韦团儿打个够呛!
二月三日,天无云彩日当空,一片青冥浩荡荡,刚过午时,皇奶奶便再一次来看望那剖心明志的安金藏!
安金藏躺在榻上,依旧面无血色,却比昨日好了许多,看着皇奶奶再次到来,他心中有着是感动,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又躺了回去,流泪道:“陛下,请恕奴才不能行跪拜之礼了,陛下日理万机还来看奴才,奴才心中有亏呀!”
“你好好养伤,不必多礼,单说你能为了旦儿剖心明志,此等大义士,朕就是放下朝政,也得来看你呀!”目中有着关切,皇奶奶爽快道。
“陛下,奴才谢恩了!”安金藏眼圈红了!
“旦儿,过来!”
“是,母皇。”
叫过父王旦,皇奶奶语重心长道:“旦儿,安金藏人家为了你甘愿剖心明志,这样的忠义之士,此等大恩德,你可不能忘了人家呀!”
看向安金藏,父王旦眼里有着感激,郑重道:“儿臣定不会忘。”他李旦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