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国舅开片,伤亡能否控制的住,丁勉心里也无把握。郑国宝见他不说话,大喝一声:“嵩山派不想交路引,亮家伙!”那八名锦衣卫,已经把张大人那一行打的出气多进气少,听国舅吩咐,齐声应是,自肩上解下包裹,将包袱皮一抖,每人手中就多了一杆崭新的鸟嘴铳。
这东西不新鲜,当年嘉靖爷在位时,曾一年造鸟铳一万支武装浙兵使用。可是这八杆铳的样式,与普通鸟铳颇不相同。6摆不愧是久在镇嵩军采购军需的主,一眼认了出来,惊叫道:“燧快枪!”
郑国宝一点头:“好见识。这东西叫燧枪,你叫它快枪,也对。这东西比火绳枪快,还省事,边军不认火绳枪,却任这玩意。嵩山派的几位老师,莫非有兴趣试试新?”一看这八杆快枪,丁勉的心里又是一沉,这西洋火器的威力,非人力所能抗衡。任你武功再高,一枪打上也是个死字。虽然说这枪装填不利,但是乒乓打上一通,伤亡肯定标,自己回去怎么交差?更何况人家腰里还插着西洋转簧手铳,到时候长枪配短枪,一通放下来,说不定自己都要扔在这。
郑国舅又伸手把那位已经满脸是血的张大人提了起来,问道:“你这拐子,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犯下的是死罪?刘三爷堂堂英雄侠义,你怎的敢来打他的主意,是何人在幕后指使,若是肯说出来,说不定你减轻你的罪过。你且说说,是不是嵩山派指使的你出来当拐子,还在幕后给你当靠山,做你的后盾?”
张大人被打的狠了,见这国舅如见妖魔,当下连连点头,“国舅……英……英明。确实”
史登达见他要说出嵩山派为幕后指使,心中焦急,猛然大喝一声:“大胆拐子,还要攀扯好人么?”将手中的长剑掷了出去,这一掷正中张大人后心,剑锋从前心钻出,那张大人一声怪叫,登时气绝。
可与此同时,孙大用骂了一声:“大胆嵩山派,竟敢行刺!”手扣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史登达身子一震,颓然倒地。
这眨眼之见两条人命,丁勉直急的眼前黑。他如何看不出郑国舅是故意泼脏水,只是这脏水泼的正中目标,不过这没什么,就算姓张的指出是嵩山派指使又能如何?大明朝打官司也是要证据的,他能拿出什么证据?史登达固然护门心切,可是这行事忒也莽撞,不是自己把刀柄送到人家手里么?
果然刘菁啊的尖叫一声,郑国宝扔了死尸,后退两步,骈指一指道:“大胆嵩山派,竟敢行刺本国舅!”
赴宴的人中,原本就有人看嵩山派不顺眼,但是却无法与之争斗,此时见此情形,便有人小声嘀咕道:“左冷禅这些年嚣张跋扈,居然如今连皇亲国戚都敢刺杀,简直是不要命了。”
孙大用更是迅咬开纸壳,用通条把第二弹药捶进枪膛,对着丁勉道:“大胆强贼,还不伏法,难道真想要谋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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