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国宝是何等人物?应付起哱大小姐这种女兵痞还用的着费力?毕竟对比这种糙人,国舅这出身京师,混迹于名门闺秀房里的人物,才是真正的技术流。开始时,被这女**的举动闹的有些不知所措,等适应之后,就让哱云明白什么才叫差距。不过几个小动作,再搭上几句轻薄话,就让哱云心跳脸红,四肢软,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整个局势已经由女兵痞调系国舅,变成了国舅主导局势。
这也得多亏哱拜是嘉靖年投的大明,到如今已经过了几十年,哱家的第二代,已经成为了高度汉化的蒙古人。尤其在生活习惯上,已经无限接近于汉人。这也导致,哱云与保日其其格除了外貌以外,其他方面也有诸多不同,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洗澡。
她若也是一生也只洗三次澡,那味道,郑国舅别说喝酒搞小动作,怕是连坐都坐不住了。如今这姑娘一来身材堪比世界名模,二来生的不输后世欧美女明星,三来就是她身上那股非兰非麝的香味,甚是好闻,因此被这美女调系,于郑国宝而言,算的上是一种极大的享受,而不至于是刑罚。
那一干锦衣固然看出风头,那十几名护卫女兵,又如何看不出自家大小姐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方才那份剑拔弩张的劲头,却已经一扫而光。连德禄强笑道:“来人啊,到后院盘银子,让哱大小姐带着走。军情紧急,耽误不得,我可不敢多留。”
哱云此时脑子里只想着:这里的人怎么那么多?当真该死。我得什么时候才能逮到机会,把国舅按在地上剥光了衣服啊。听说那事挺疼的,不过到时候咬牙忍忍,大概就能过去,就是不知道国舅的本事如何。这辈子睡上一回皇亲国戚,也够本了。对于其他的事,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自己的右手拿着酒杯,左手被国舅在桌子下面握住,还用手指头在自己的手心里划着圈,仿佛是在自己心上挠啊挠的,弄的心里痒痒的,连德禄说的什么自是一句都没听见。
连德禄见哱云不答,只得以目示意,命身边的校尉赶快去点检银两,赶快把这女人送走再说。要真在税监衙门和国舅勾搭上,将来土文秀非一把火烧了自己的衙门不可。哪怕这两个男女真要混到一处,也得让他们换个地方再说。
那校尉是跟了连德禄好几年的,为人精细,一见连德禄的表情已然明白,点头出花厅。连德禄方长出一口气,却听外面那校尉高喝道:“你们什么人,怎么到这来了?赶快出去,你们大小姐在这……”话音未落,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传来。
这一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苍头军是无法无天不假,但是他们却对哱家人的命令绝对服从。有哱云在这,怎么可能还有人动手伤人?这一声惨叫,也吸引了哱云的注意力,要在往常,她肯定是先护自己手下的儿郎。但如今,她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国舅会不会因此迁怒到自己身上?因此她作的比谁都快,高喝道:“何人胆大,敢闯到这里来伤人?拉下去砍了,把人头拿进来!”
她这命令喊出去,十几个女兵护卫正要一个接一个的将命令传达下去,却见有一群人闯了进来,为之人一身缟素,高喝道:“莫叫走了郑国舅!莫叫走了老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