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吵着要听故事,郑国宝只得就那么抱着她回了房里,与她讲了过往种种。等说到哱云的时候,不料被曲非烟在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的郑国宝大叫一声,道:“你这臭丫头数狗的啊?怎么还带咬人的,我不是给你讲故事了么,怎么还咬?”
哪知曲非烟却似受了委屈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泪花,哽咽道:“就咬!你是大坏蛋!臭姐夫!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鬼地方,周围连个人都没有,你自己跑去和坏女人鬼混。我恨死你了!再也不要理你!我要回家,我要爹爹。”说完就趴在床上痛哭起来,郑国宝暗叫了一声苦,看来这回不知道又要答应小祖宗多少条件,才能哄她开心了。
而另一边,岳不群的卧室内。宁中则冷着脸道:“师兄,你这回放心了?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冲儿是好孩子,做不出那无耻之事。珊儿更是端庄守礼,不可能败坏门风,你怎么能想到他们司通上去?这要是让别人知道,珊儿还要不要活了?”
岳不群道:“师妹,我也有我的苦衷啊。华山的局面你也不是不清楚,万一珊儿和冲儿真去练了玉女剑法……,那可该当如何?”
“你要珊儿去嫁国舅这事,我不赞成。国宝兄弟虽然人英俊,又是国舅爷,但是他与咱们平辈论交,珊儿论着,便该叫他一声叔叔。这且不论,单说珊儿的脾气,便不合适去做个侧室。万一将来和大妇生了龃龉,我又不在她身边,怕是她要吃亏。冲儿这孩子待珊儿最好,我看不如把他们配成一对,生的孩子还能继承岳家香火。”
岳不群面皮一板“师妹,这话你就错了。国舅少年英俊,既富且贵,这等门第如何委屈了珊儿?做国舅的侧室,远好过做一般人的正妻。冲儿身无长物,又拿什么养咱的女儿?这事我做主了,过几天,便让珊儿去和国舅练玉女剑法。”
宁中则素来对丈夫言听计从,如今便也不好再苦谏。只得叹了一声“若是如此,那就回头把咱华山六灵中的一个,配给冲儿,也算是补偿他。再者,即使国舅要娶珊儿,也该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先让他们去练玉女剑,这成什么样子?万一将来他一去不回,不是害了珊儿的一生?”
岳不群笑道:“师妹放心吧,国舅的为人我看的很准,他对刘小姐都肯负责。对珊儿也不会始乱终弃。珊儿现在年纪小,心思上没有定性,她也谈不到钟意冲儿,只是他们一起长大,彼此亲厚,便以为是情爱。实际只是因为她,没见过几个年貌相当的男子而已。让她与国舅多做接触,或许她自己便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宁中则闻言默然,心中暗想;当初自己与师兄相遇时,何尝不是未见过几个看的上眼的男子。师兄举止颇似父亲,便多了好感。后来更因为那玉女剑法,铸成大错,才有了这一场姻缘,难道自己也错了?
到了次日,岳灵珊身体仍旧不是太好,但挣扎着随着父亲等人上山,前往思过崖。郑国宝带着二十几名锦衣卫,及曲非烟随行,练天风却表示不便看五岳剑术,未曾跟随。等到了思过崖山洞前,只见令狐冲站在山洞入口,见岳不群等人来了,忙跑过去施礼。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我让你在思过崖面壁,你给我面的好壁!当真是是朽木不可雕,为何这多年来,只你一人现石洞秘密?便因为前代前辈们,都是一心面壁思过,修炼内力,惟有你三心二意,虚渡光阴。为师当真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