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污衣中人一旦了财,为了与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段,那割裂的才叫彻底。衣服不但非绸缎不穿,有补丁不要。那口袋也是藏的不能再藏,让你万难现。赵存仁赵老员外走在街上,若是有人喊他一声赵舵主或赵长老,他非把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不可。
此时在他的宅子内,一名四十开外的壮汉正在回禀“老员外放心,咱这回去的是几十个能打的兄弟伙。便是连本地的衙役见了,也得躲着走。更别说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了,她们能有什么办法?早晚还是得求到您的门上,到时候您想让她们怎样,她们不就得怎样?只是小的不明白,何必兜这么大圈子?您老人家一句话,小的这就带人晚上去把她们捆回来,让您慢慢耍。”
赵存仁举着烟袋教训道:“你懂个什么?范团头让咱们跟华山派别苗头,最好是把国舅的精力牵扯到这,让他顾不上西安那边,范团头他们好去炒那河套股。可我赵某人也不是任人摆布的瓜娃子,怎么能白做小人?当初宁中则那个贱货,坏了咱的好事,落了我的面子。这笔帐,我正好借机会要与她算一算。不过么,你若是真把人捉来,又哭又嚎的,再不就是闷香**药,有什么意思。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处置的手段也不同。那两个丫头手无缚鸡之力,用强的很爽么?像你说的那手法,得用在姓宁的贱货身上!至于那两个小贱人,我要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躺下,任我摆布,那才有意思。就像前几天那个妞,一边被骑着,一边说她是官宦小姐,这样才有味道,才叫美,你懂么?”
那大汉自然是不懂赵长老的美学,只是赔笑着点头。赵存仁又道:“说来要不是宁中则破坏,那两个小贱人早就是我的!这笔帐我忍了十几年,今天一定要跟她好好算一算。”
那大汉道:“不错。咱们这回布置好了机关,最好是让她直接打上门来。到时候把她生擒活捉,咱们轮着弄她。看她男人,还有什么脸再出来见人。”
赵存仁道:“胡说。什么叫轮着弄她?都是武林一脉能干那丧德行的事?记住了,不论什么时候,咱都得说,宁女侠从没来过咱的门上,懂了么?”
那大汉想了片刻,才恍然“赵爷高明!小的明白了。只是不知,那宁女侠几时被魔教中人掳走啊?”
赵存仁道:“我琢磨着,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华阴县于华山也意义非凡,咱们放了人上去送信,他们不会坐视不理。肯定要快马加鞭,前来接应。最好是岳灵珊也跟着来,到时候老夫就能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你去看看,咱雇来的那些刀客,让他们吃好喝好,快到用他们的时候了。”
在华山的那青训基地内,前来投掷石块的三十几个大汉,全都被绳捆索绑,扔在院子里。郑国宝朝这个打一拳,朝那个踢一脚,再要不就举起条凳抽在一个人身上,那些孤儿们也是你一拳我一脚的乱打。曲非烟闪动着大眼睛,四下乱找。
宁中则对她很是喜欢,若非有国舅的缘故真想把她也养在华山。问道:“非烟,你在找什么?”
曲非烟甜甜一笑“姐姐,我已经找到了。”只见她几步跑过去,拣起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砖头,对着一个被打翻在地的大汉头上就砸,边砸边道:“让你朝我姐夫扔石头!让你敢来行刺!”
这帮人个个身高体壮,一副富豪人家护院教师爷的打扮,任谁也看不出,他们与乞丐有一文钱关系。不过被捉之后,一通乱揍,便也都招了。他们全都是本地丐帮的护门弟子,换句话说,就是盘剥乞丐,抢夺地盘的打手。若是有乞丐不守规矩,比如不纳常例,越界乞讨等等,也由他们加以施刑。顺带不少人造残废,也是出自他们的手笔。
陕西锦衣千户将岸,看郑国宝歇了手,急忙凑过去道:“小的来迟,累长官受惊,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撑开船,别跟小的一般见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