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知己小报疯狂的对截虹开始攻击,乃至到现在的小报空白位置,总能找到对截虹剑的负面报道。比如某大侠购买截虹剑,回家现妻已另觅新欢;某女侠误信传言,找截虹剑不成反湿身。可是罗老东家对这些全都不在乎,因为这截虹剑,压根就不是为江湖人准备的。爱买买,不买滚!
即使是江湖一等大派的掌门,也舍不得拿几千两银子出来,给自己买一口佩剑。再说这也太扎眼了,便是年底突击花钱,也不能这么个花法。拿回去根本是报不了销的。那截虹是真正的限量制造,全程由‘炼青锋‘老当家手工磨制,一年产量不过二十口。而且每五年才造一批。这剑只是达官显贵家的子弟拿来装饰摆阔,显示逼格的。再有一个用途,就是罗老东家用这剑来交朋友,铺路。
直到拿到截虹剑,岳灵珊才知道什么才叫神兵利器,这截虹与自己当初用的那伪限量的碧水剑,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些天她连睡觉,怀里都抱着截虹,一刻也不想松手。虽然这剑的前主人是郑国宝,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即便是碧水剑没掉到山涧里,难道就能用上截虹了?就师兄那个样子,便是有钱,也只会换了花雕、状元红,决不会想着为自己买一口上好的宝剑,或是一套上等的饰头面。而且即使有钱,也未必能买的到神兵。谁不知道,到如今为止,截虹剑共出了八十口,使用者非富即贵。而且基本是当作装饰,决不使用。
因此今日一见国舅拿来十口碧水,她第一反应就是是否要交回截虹?听国舅问起,岳灵珊道:“当初我在山上时,就如同井底之蛙。所见所闻,就那么一点点,自然认为碧水剑是天下最好的剑。我最喜欢碧水,只因为它是最好的。可是如今我已经有了截虹,碧水剑自然就不怎么喜欢了。师兄将它打落悬崖就打落悬崖吧,反正我有截虹了,谁还在乎碧水?哪怕明知道这截虹剑不是我的,但也希望能多用些时日。国舅爷,你便把剑多借我带上几天,行是不行啊?”
她原本见了郑国宝都是一副冷言冷语,态度上极尽恶劣之能事。今日竟能放下身段,低眉顺眼的说小话,简直与以往判若两人。郑国宝微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用不上,你只管用着吧,等过几个月,你那女款截虹就能到手了。别人的截虹总是别人的,哪有自己的用着顺手啊。”
岳灵珊却闪动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直视郑国宝“可若是自己的碧水呢?我觉得却还不如别人的截虹来的好。国舅爷,你这么聪明,爹的心思,你不会猜不到吧?”
岳不群的心眼,要说也真瞒不过郑国宝。只是他出于自己的一些考虑,始终在装傻回避,想来这丫头既然心属大师兄,自己不去撩她,应该也没事。哪知今日岳灵珊却开门见山,自己提了出来,尴尬一笑“这事我知道。不过灵珊你放心,我虽然是国舅,但却不会干那强抢民女的事。你和你师兄的情义我也知道,我回头会跟岳兄说一下,不让他逼你。”
哪知岳灵珊却道:“情义?国舅,你误会了。师兄从小就待我很好,我们也算做青梅竹马,还曾一起创过一套冲灵剑法。但是彼此之间素丝未染,决没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来。师兄于我,就像这碧水剑一样,我以为他是最好的,便自然就喜欢他。可是我现在已经见到了截虹,为什么还非要那碧水不可呢?”
她说这话时,双眼直勾勾的看向郑国宝,郑国宝向后拉了拉椅子,“灵珊。你这截虹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有好几个人用着呢。你可未必抢的上。”
岳灵珊却毫不在意“那又怎么样?我可是无双女的女儿,从来就没怕过谁。有人跟我抢,那就抢抢看!我岳灵珊相貌武功,自问不会输给任何人。唯一欠缺的,便是门第。可是我不去争那最大的位置,门第便不是什么障碍,我要在侧室里做最大的。即使输了,我也不后悔,至少我用尽全力去赌了,总好过畏畏尾,平淡一生。国舅,你知道么?我穷怕了。我小时候以为我什么都有,可是等我大了一些,见了些外人之后,我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衣服、饰,吃喝用度,我都比别人差,我不甘心啊。我也想过好日子,吃喝不愁,使奴唤婢,过上等人的日子。可我的眼界高,一般的男人,我又看不上。华阴县的衙内要不是个瘸子,可能我就真想要去给他做个小了。过去我怕的是,你把我当做出来卖的,玩过就算,又觉得大师兄能给我好日子。可是那顿饭局我算是开眼了,大师兄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也不过是罗少东家,而罗少东家在国舅面前,又算什么?只要能让我过好日子,不再像娘那样,为了几两银子的事愁,几个人分,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