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喂恩佐,不该问的你丫的少龇嘴啊。”,载洸作势要打,恩佐会得意思,咧嘴笑了笑,便再也不问了。
我故意落到后面,拉过载洸问起这恩佐和他的关系。载洸隐隐约约地说了,好像是当年恩佐在奕譞手下犯了大罪,偷偷把营里的火yao拿出去换酒喝,本来也没什么,可就是喝酒时给奕譞逮个正着,酒喝得多了多发了几句牢骚,当时醇亲王何等身份,当朝除了恭亲王之外就数他权柄最重,当下便要杀他。幸好当时年纪还小的载洸也跟在父亲身边,给他求情,才让他有了条生路,感恩之下,教了载洸武艺,又跟载洸保持了这么个亦师亦友的关系到现在。
边听着这有些传奇的故事,边好奇的四顾观望,不一阵,便到了一个坪子上,几个卫兵守在一排房子前,恩佐吩咐了卫兵几句,那兵却面露难色。恩佐顿时怒了,啪的刷了那兵一个耳刮子道:“他妈的也不看看谁来了,老子的面子也就算了,四爷的金面你也不给?”
那兵不敢还手,胀红着脸仍是支吾。恩佐又要出手,我皱了皱眉,载洸立时会意,冲恩佐喊道:“恩佐,别打了,怎么回事呢?”
“说话!四爷问你话呢!”,恩佐一肚子火,见那兵仍是支吾,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景总爷交待过,没他的手谕,这门,我不能开。”,那兵甚是倔强,虽然见载洸气势不凡,但仍是不松口。
“景总爷是谁?”,我走上前去,问那兵道,那兵却是支吾不说。
恩佐在一旁解释道:“便是景瑞了。”
载洸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哪个总爷呢。我日……”,我一合扇子,清咳一声,载洸便收住口,旋即继续道:“景寿这个家伙,便是原先的马兰镇总兵,前些年修营房贪污了兵丁们的饷,闹起兵变来,给阎敬铭师傅给褫了他的职,可怜巴巴的跑到咱家来,求个差事,父王念在他家祖辈都是咱家包衣奴才的份上,给他弄到神机营来混着,没想到这些年父王不管这里的事了,倒出落了丫的。”,说这抬起手指着那卫兵的鼻子道:“你,把你们景大爷叫来,说四爷我有事找他!天大的事也给爷撂下,一袋烟工夫见不到他人影,就说四爷去他家里抽他的屁股蛋。听清楚了没?”
载洸这人,用来对付这些兵油子,太监油子是再好不过,那兵应了一声,哧溜奔去了。
这当口恩佐向我们介绍起这景瑞来,原来这空档期里,暂时管着神机营的是瑞郡王载漪。景瑞不知道从哪搭上载漪家的三福晋的老爷子的哪根关系,硬是挂了载漪一个便宜姑父当当,载漪也正好借着他管着神机营,所以这景瑞便一步登了天,在神机营里说一不二,最后恩佐叹了口气道:“就盼着刚毅大人来了。”
我和载洸同时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而我一听这事涉及载漪,便谨慎起来。可不能胡乱行事了,载漪直接挂靠着慈禧。可千万大意不得。
不一阵,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军官颠着小跑陪着笑脸过来,打了个马步赔笑道:“四爷,您来了咋不通知奴才一声呢,奴才好拾掇拾掇迎爷你老人家去。”
“滚你……母亲的吧。”,载洸一脚踹了过去,小心的看了看我,又转头对景瑞道:“滚起来吧。爷有事找你,把这门开开。”
景瑞识相的开开了门,骂骂咧咧的叫唤着那些亲兵抬出几杆枪来,一边瞪了恩佐一眼,也许是怪责恩佐怎么不早通知他。
我只不说话,一切由载洸出面,果然也不知道载洸怎么弄的,反正那景瑞点头哈腰的,比起木讷的恩佐来,不知机灵了多少。
“两位爷,这是抬枪,得用两个人抬着,一个人装药,填丸子,点火,然后就——砰!”,这家伙说的绘声绘色,一边说这一边招呼两个亲兵过来将枪抬了起来,边说笑着将火yao,弹子填了进去,将火折子递给载洸道:“爷,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