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毕志远也看了几个大夫,谁也说不清楚这穿心疵是个什么东西,但只用丁学锋说的办法去做,照样还是痛得厉害,而别的人,却不都会有这种感觉。
毕志远更加以为自己得了病,晚上连续做噩梦,甚至都梦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等不到丁学锋来找他,他就向顾中流打听清楚丁学锋的所在,然后追上门来了。
“丁大夫,你可让我好等啊!”毕志远等得一肚子火,却不得不装出个笑脸。
“不好意思啊,我一直在开会!”丁学锋淡淡的说道,过去开了办公室的门,道:“请进,我这里有些简陋!”
毕志远一进门,就看到办公室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微微有些皱眉,道:“这里还真的是很简陋啊!”
丁学锋心道毕志远也真是狂得可以,作为主人,可以客气,说自己家简陋,但你一个客人要是这么说,明显就是目中无人了。
“坐吧,毕总!”丁学锋抬抬手,示意毕志远坐。
这两天,丁学锋也打听到一些关于龙腾建设的事,拖欠材料商的料钱,克扣劳务公司的工钱,追打上门讨薪的工人,组织打手强拆居民楼,坏事做尽,造出来的还是豆腐渣工程,因为工程质量,龙腾建设被起诉了好几次,但每次都判毕志远无责,倒霉的还是底下的二手承包商。
毕云峰不过是个副省长,毕志远就已经如此不知忌惮了,听说临省的省长年纪马上到点了,毕云峰最近正活动着要再进一步,如果他真当了临省省长,这毕志远不知要嚣张到什么程度,会怎么祸害临省的人呢?
“丁大夫,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我今天来,就是找你看病的!”毕志远坐到丁学锋的对面,直奔主题。
丁学锋笑了笑道:“毕总的这个病,其实不需要治疗的,只要平时注意修身养性,不要动怒,这个病可能终生都不会发作的!”
毕志远不信,就算信,他也不可能让自己身上留着这么一个有发作可能的病根,“丁大夫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就说能不能治吧,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丁学锋知道自己越是这么说,毕志远就肯定越是要治,也罢,既然你小子非要治,那我就给你好好地治一治,他道:“钱的事,不值一提,花不了几个钱的,提钱多伤感情。”
听到这话,毕志远心里一阵舒坦,算你小子识相。就算你是苏书记的保健医生,那又如何,还不是个医生吗,在这春城市,在这南疆省,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给我毕大少治病呢,你能给我治病,那是你的荣幸。
“放心吧,不会让丁大夫白辛苦的,只要治好我这个病,好处少不了你的。”毕志远说到。
“这病好治,但是药不好吃,到时候毕总怕是要忍耐几日了!”丁学锋提醒说道。
毕志远一摆手,“无妨,你尽管配药,配出来我就敢吃!”跟小命比起来,几副药算什么,在毕志远想来,这药不好吃,顶多也就是药比较苦罢了,自己多喝两口糖水也就解决了。
丁学锋笑了,“那我弄好药之后,给你送过去!”
“不用,到时候我让人来取!”
毕志远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了,早知如此,自己就不用等这么久了,倒是高看了这小子的骨气,大概是那晚维纳斯之后,也知道我毕大少是个什么人物了。事情解决,毕志远也不多耽搁,告辞离开。
丁学锋坐了一会儿,径直回到了纪委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