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骄睁开双眼,答道:“是,师父!”
二人稍事休息片刻,踱步向山下走去,一柱香的时间,二人已到了谷口,此时已至深夜,风吹向谷中,吹动着两侧的树木飒飒作响,汲雪风等众人此时正在殿内静静的等着汲康伯和骆天骄的归来。
这时正在静坐等候的汲雪风等的有些焦急了,长身而起,说道:“咱们都下山这么长时间了,爹爹他们怎么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坐在他对面的丹静槐见汲雪风有些等不及了,上前劝道:“再等等吧!爹爹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汲雪风很不情愿地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非要背着我们说。”
丹静槐转眼望着汲雪风说道:“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咱们就在耐心等等吧!”
汲雪风冷冷“哼”一声,拧腰转身,背向丹静槐,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就那些鸡毛蒜皮的……”
话未说完,突地两条人影横空落地,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汲雪风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爹爹和师弟回来了,顿时面露惭愧之意,垂首不敢直视汲康伯,答道:“是……是爹爹回来了!”
汲康伯看着汲雪风低声说道:“嗯!回来了。”说完就走向案牍旁的椅子缓缓坐下,这时丹静槐匆忙递向一杯茶水,汲康伯接过茶杯,连饮几口,再看一旁的汲雪风此时长吁一口气,只是还不敢抬起头来。
汲康伯喝完茶水,对众人嘱咐一番,都各自回房休息。
暮色逐渐褪去,晓色云开,早晨的青丰谷还是有些许凉意,毕竟此时早已立秋,青丰谷“凌风殿”前已经站着五六人,突然人中有一人说道:“师父来了!”
众人听见说师父来了,皆不敢大声说话,这时汲康伯带着骆天骄从殿内大步走来,众人齐声叫道:“师父!”
汲康伯微笑着轻轻点点头,问道:“大家都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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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爹爹!”站在最前面的汲雪风说道。
这时站在汲雪风身旁的丹静槐望着骆天骄,关心的说道:“师弟,出去之后,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骆天骄眼中含泪说道:“嗯嗯,我知道!我走之后替我照顾好师父。”
丹静槐不舍的答道:“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爹爹的。”
骆天骄含泪点点头,又转向师兄汲雪风,二人四目相望,汲雪风拍了拍骆天骄地肩膀,二人互笑片刻,骆天骄又望着汲康伯“噗”地一声,跪倒在地,望着汲康伯说道:“师父,您老多多保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汲康伯愕了愕,长叹一声,说道:“去吧!”
骆天骄长身而起,缓缓转身,向谷口方向走去,丹静槐幽幽轻叹一声,说道:“师弟,还是应该留在山上的。”众人望着骆天骄离去的背影,良久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日中午,骆天骄来到了历奉城。这是经祖州大城,街上人流不息,车马如龙,自来就十分的繁华,邬妖族侵犯经祖州之后,历奉城却如往日一般,街面还是昔日的热闹。
骆天骄行至此处,感到腹中一阵剧痛,心里暗暗叫道:“天色尚早,还是找一家客栈好好歇息一下吧!”想到这里,顿时感到饥渴难忍。
“年轻人,我这里的布料不错,你衣服旧了,买一套换换?”骆天骄听见有人喊,抬头看去,原来是街边卖布料的喊他。骆天骄顿时愣了一愣,暗自说道:“这不是昨天才换的新衣服吗?怎么就旧了?”也不再理会她,径自找客栈寻吃的去。
骆天骄问了路人,径自走向当地有名的“川云客栈”投店。进店之后,骆天骄叫来店小二,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点了一盘花生米,一盘熟牛肉,一壶酒,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番,抬起头来却看见楼梯口上来一个中年人士半穿着鞋,吧嗒吧嗒的直响,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污垢,一路好似没有睡醒的样子迎面走了过来。
骆天骄见这人一副懒散气,全身好似油洗过一般,衣冠不整,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还似笑非笑,挤眉弄眼的,骆天骄此时感到全身不舒服,也就象征性的笑了一下,以示回应。马上又低下头来吃菜,生怕沾上那人的污垢之气。
突然就听见那人朗声大笑几声,声音甚是刺耳,就在那人经过他身旁的时候,顺手在他的肩膀一拍。骆天骄此时正在着急吃东西,冷不丁没防,让那人在肩头这么一拍,顿时怒从心生,大叫道:“干什么?”
那人也没理睬他,又是几声大笑,吧嗒吧嗒向前走去,走到骆天骄对面的一张桌子缓缓而坐,只听那人对店小二说道:“小二,给爷上二斤熟肉,一壶热酒。”店小二听见他要吃的,顿时不知所措,磕磕巴巴的说道:“这……这……”
这时就听见那人对店小二说道:“喂,小二,我说的话不好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