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来看,见是林唯枫捏着马鞭子,坐在院墙上,似笑非笑看着他。
“西门鑫,你倒是闲的很。”
“郁娇叫你来的?”西门鑫看到林唯枫,头皮一阵发麻。
他的十万两银子,只到手了三万,还有七万,纪管家说,拿不出来,先欠着。
楚誉会没钱?
楚誉没钱,谁有钱?
显然,这是郁娇的主意,不想一次性的给他。
因为,郁娇还想叫他帮忙。
果然,郁娇的干叔叔,林唯枫找来了。
“我看你挺闲的,走,跟我办事去。”林唯枫进了誉亲王府,除了感叹誉亲王府的奢华之外,便是感叹西门鑫这个妖孽,长得雌雄难辨,真的好么?
男人应该长得像他这般粗狂才对。
西门鑫“噌”地跳起来,怒道,“又是郁娇叫你来的?”
“知道就好,想想你的七万两!”林唯枫也不怕气死他,反复地提起银子。
西门鑫咬了咬牙,“说,什么差事?”楚誉为人奸诈,身边的人,全都奸诈!
“去一趟丞相府!”
西门鑫好奇了,“去丞相做什么?”
“绑架!”
西门鑫:“……”
林唯枫见他站着不动,一脸吃惊的样子,冷笑道,“怎么?怕了?”
西门鑫冷嗤一声,“笑话,谁怕呀?绑架皇帝,本少爷也敢!本少爷不过是好奇罢了,郁娇居然叫你绑架她亲爹。”
林唯枫冷笑一声,“郁娇在丰台县住了七年,差点死在那儿,那个所谓的亲爹,管过她吗?”
西门鑫摸摸下巴,“倒也是,跟不存在一样。”
林唯枫继续冷笑,“所以说嘛,郁文才算她哪门子的亲爹?”
两个人一唱一和,都认为郁文才不是东西,于是,十分愉快地“请人”去了。
……
郁府。
郁文才的长子郁人志忽然死了,在现场发现了裴元志的物品。
虽然裴元志狡辩说,不是自己杀的,是护卫冷义杀的,但郁文才不这么想,护卫杀了人,主子也难逃其责。
没有主子授意,护卫哪敢随意杀人?何况,杀的还是丞相的长子!
因此,郁文才恨死了裴府,更恨死了裴家父子。
只等有机会,扳倒裴府。
没想到,他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宫中,正德帝拒绝认裴元志的消息,当然也传到了郁文才的耳朵里。
郁文才得知这个消息后,兴奋得都失眠了。
原来,裴元志是皇上的儿子?
不过呢,皇上没有认!
皇上暗中不认也就罢了,裴元志继续做他的侯府世子,慢慢往上爬升。谁知,皇上竟糊涂得当着一宫的娘娘们不承认,这等于是断了裴元志的前路,同时,也给裴元志招来了一整个后宫的对手。
因为,娘娘们担心,皇上此时不认,会想个法子,变通地认了裴元志,娘娘们如何甘心多了个人,抢自己皇子的地位?
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跟裴元志做对。
这样一来,裴元志离死期也不远了。
如果他去添一把柴的话……
郁文才在书房里踱着步子,想像着裴元志的下场,是越想越开心。
忽然,他感到脖子上一疼,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书房中没有人在。
郁文才倒在地上,也没有人来呼叫。
过了一会儿,半掩的书房门,被人悄悄地推开了。
一身红衣妖娆的西门鑫,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抖了抖手里的麻袋,朝郁文才走来,口里还念念叨叨的,“抱歉,这是你女儿吩咐的,不关我的事哈。还有,本少爷不是杀你,而是请你去喝喝茶。”
他将昏死的郁文才装入麻袋里,拖出了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守卫的林唯枫。
林唯枫早将守在书房前的几个明卫和几个暗卫打昏了,因此,西门鑫才敢放心大胆地进书房里掳人。
“成功了?走!”林唯枫朝麻袋看了一眼,朝西门鑫挥挥手,示意两人快走。
西门鑫低声怒道,“林唯枫,你个子比我壮,你来扛。”
话说郁文才长得不胖,怎么沉得跟头猪一样?
“七万两银子还要不要了?”林唯枫轻轻瞥他一眼。
西门鑫想到银子,马上怂了,咬牙怒道,“等本少爷娶到九儿,哼哼哼,用银子砸死你们!”
林唯枫嘿嘿一笑,“等你娶到那个什么九儿再说。”
西门鑫心里一凉:“……”
掳到郁文才后,林唯枫和西门鑫,悄然离开郁府,又在桃花湖畔,寻到了那艘大画舫。
果然如郁姣说的一样,船上已经有裴元志的人,守在上面了。
不过,有武功或轻功超绝的西门鑫在,区区三五个护卫四五个打洒的仆人,根本拦不住两人进画舫。
画舫大,再加上,还没有正式开始启用,所以,画舫上的护卫,都是武功平平之人。
“这里扫干净,世子一会儿要来检查。”
“那里摆个桌子,世子要用到。”
护卫忙着指挥仆人,根本没有发现,西门鑫和林唯枫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郁文才藏进了画舫里。
……
到了晌午时分,裴元志的回复,才送到景府。
“相约之地,桃花湖,玲珑画舫,时间,今天申时三刻。”一张信纸上,写着以上几行字。
不在是商议,而是,直接要求。
此时,景家两房的人,正在长房的上房里议事,看到信上的要求,景昀惊讶说道,“居然全被娇娇猜到了,裴元志那个奸诈之人,果真选择了桃花湖上的大船。”
“现在,大家商议一下,派谁跟着老太爷前去?”景文忠看了眼大家,“裴元志的要求,只准带一个人。”
景昀的神色马上冷了下来,冷冷一笑,“裴元志,好狡猾!那船是他选的,他可以设下暗卫护卫,我们这方只有两个人,如何是他的对手?”
郁娇却微笑道,“昀表哥,不必担心,我们这一方,兵在少,却贵在精。”
景昀说道,“我当然知道,选个以一敌十的人,可是,选谁去?”
“我!”有人在正屋门口,大着嗓门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