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孩子能救!”
下一刻,叶琉璃已经注射好药物到针筒,手法极快,在小孩来不及挣扎动弹之际,针尖便已刺破了皮肤做了青霉素的皮试。
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素芬作为母亲的心都快碎了,恨不得痛在娘身。
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捣鼓着奇怪的东西,不是她熟识的开药方,扎针之类的治疗手段,素芬哭到嘶哑的声音带着怀疑:“神医,你真能救我孩子?”
虽然无名神医的事迹早已金陵大街小巷,自己也曾被他所救,可面对孩子生死存亡之际,仍是免不了怀疑。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就不会将孩子送过来了。”叶琉璃轻描淡写地瞥了狼狈的妇人一眼,一句话直接堵了回去。
自己不是圣人,也不具备仁心仁术的国医精神,只是碍于系统的压迫不得不以救人为生,没那么好的耐性句句解释。
同为女人,叶琉璃同情可怜她,但也只限于同情。
素芬知道这个看似温和的少年实则蕴藏着怒气,只能焦急而局促地站在床边,却不敢再问东问西。
观察了一会儿,小孩娇嫩的肌肤未起任何红疹子,叶琉璃便将输液瓶挂在床头,手上的针头缓缓流出透明的液体,她让妇人固定好孩子,结果找遍了小孩四肢的血管,无奈太细小只得放弃。
没办法只好在脑袋上找血管,扎针的时候,小孩哭闹的特别厉害,素芬怕伤到孩子不敢用力按,自己也哭的稀里哗啦。
叶琉璃蹙眉,抬眸看向旁边的诸葛风月,勾了勾下巴道:“大骚包,过来帮我将小孩按住,不能让他乱动。如果针断在他脑袋里,要你好看!”
“小事一桩。”
诸葛风月将金扇子别在背后,挽起袖子就朝小孩子伸手,可看到襁褓中小孩的细胳膊细腿顿时傻眼了。
无从下手啊。
小猫一般弱小的孩子,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小孩按死了。
小小的孩子仿佛拥有巨大的能量,哭的涨红了脸,四肢不断乱动。
诸葛风月讪笑,就是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叶琉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抓着诸葛风月的左手放在小孩脸上,让他务必固定住脑袋,同时让他右手抓住小孩的双腿,素芬只用按住小孩的双手即可。
“头一定要固定好,我这针扎偏了,可就是你的责任。”
叶琉璃眸如利刃射向诸葛风月,而后低下头,神情异常凝重,找到小孩最明显的那根血管,一针刺入,然后粘贴好针尖的位置。
小孩的情况不同于大人,需要随时观察病情的变化,叶琉璃细细叮嘱素芬:“一旦发现小孩有任何不对,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谢谢神医,谢谢!”
素芬感激不已,就差磕头道谢了。
“这几天你就好好照顾你的孩子,等孩子病好了,你再同孩子一起回去。”
叶琉璃甩了甩酸疼的脖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诸葛风月微眯着桃花眼,重新挥开装逼的金扇子,跟在了叶琉璃身侧,低声道:“小王妃,可以啊,你这医术真是高明,得了肺痨的满月奶娃娃都能救回来,话说你这稀奇古怪的治疗手段都是跟谁学着,本公子也好去取取经。”
“想学啊?那你拜我为师呗,三跪九叩。”叶琉璃似笑非笑勾唇。
“不行。”
诸葛风月拒绝的干脆,叶琉璃嫁给小渊渊本就高他一辈,若再成了她的徒弟,岂不是很丢脸。
“哼,你真当无名公子的徒弟是那么好当的?”
叶琉璃眸光微暗,抬手以肘部的力量,出其不意击中诸葛风月的胸膛。
诸葛风月疼的弯下了腰,双眼冒火地瞪着叶琉璃:“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又暗算本公子。”
叶琉璃展颜一笑:“可我非君子啊。”
她只是个小女子呢。
“对,本公子忘了你是个女……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诸葛风月悲愤地指着叶琉璃,想到无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话锋猛然转了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