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然和姚芜烟到底收了多少钱,表现得这么卖力?”小赵疑惑道。
“商再军拿不出这笔费用,只怕另外有人替他给交了。”高亦伟道。
“什么人想要保这个人渣不死?太无法理解了,脑子有病。”小赵又说。
“商再军身负三起命案,谁也保不了他。”方朝阳坚定道。
“头儿,这其中必有蹊跷。”高亦伟道。
“先不能考虑那么多,把案子审结了再说。”方朝阳摆摆手,他何尝看不出来,只是,小赵的疑惑,他同样也有。
无论是迟未然还是姚芜烟,都是非常精明的律师,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真实答案,只怕会非常难。
午饭后,方朝阳刚想休息一下,慕青的电话打了进来。
“朝阳,你今天表现得太霸气了。”跟方朝阳混熟了,慕青用了个亲切的称呼。
方朝阳对此并不在意,呵呵笑道:“慕记者,脚上的伤都好了吗?”
“走路没问题,就是走快了不行。”
“还没问你,那天海小川找你有什么事情?”
“补充一些报道上的详细资料,他还请我吃了顿大餐,好吧,违规了。另外,又把送到诊所里,重新处理了脚面,疼得我啊,眼泪都流出来了。”慕青道。
“海丰出资修路没有错,但我对海小川这个人并不了解,给不了你什么建议。”方朝阳提醒道。
“呵呵,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吃亏上当的。”慕青笑道,内心对这名一身正气的法官,充满了感激。
“我在法庭上看到你了,倒数第三排左侧数第二个。”
“记得真清楚,朝阳,根据我闯荡江湖的经验看,那两名律师只怕来者不善。”慕青也提到了这个问题。
“法庭允许辩护,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证据是首位,雄辩不会起到关键作用。”方朝阳道。
“你可能还没看吧,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个案子的报道,有不少人评论说,法院偏袒检方,不给被告申辩的机会。”慕青道。
“随便他们怎么说,法院是相对独立的司法机构,审案不容干涉,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我的新闻稿也要发了,别人管不了,反正我会向着你说话。”慕青不忘邀功。
“谢谢了!”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李祥院长打来的,方朝阳忙说道:“慕记者,先不聊了,院长找我。”
“好!”
电话响了几声就停了,方朝阳整理了下衣服,起身出了门,来到院长办公室。
李祥院长面色阴沉,先是递过来一支烟,继而说道:“朝阳,我刚才回放了下上午的庭审过程,这两名律师,来势汹汹,必须要提防。”
“他们远道而来,甘愿为商再军辩护,一定怀有不纯的目的。”方朝阳道。
“六二五碎尸案,事关重大,如果不能给商再军定罪,那就等于把雷福民的审判给推翻了,对法院而言,非常不利。”
“院长放心,我清楚这一点,目前看来,商再军的供词没问题,证据链也很完整,他逃脱不了法网恢恢。”方朝阳道。
“不瞒你说,庭审出现这样的波澜,也是我之前没想到的。”
“商再军就是个冷血残忍的无赖,他想拿抑郁症和健忘当成挡箭牌,简直痴心妄想,法律决不容许。”方朝阳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