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铭楼五层,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踏上。月铭的目光随之移至,眼现惊讶之色,定定打量那男人片刻,神色急变。脸上挂满笑容,起身急步迎上着道“原来竟是你!我早该想到的,如此狂傲且霸气过人的人,本就不多,这种人中又有真正本事的,屈指可数。可是想起我,专程来看望我的么?当年你走时,没有任何许诺,却仍旧让我日夜思盼着,没想到竟真能再见上你一面!”
这变化,让许多人诧异,让许多人失望,也让很多人惊疑。
那男人注视月铭半响,失笑恍然道“我想起来了。能让我记得的女人本就不多,你算是其中之一。三年前我曾经来过这里,无怪刚才见着门匾上的字时,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看你仍旧美丽照人,这酒店的设施比起三年前也更完备,想必这些年过的很不错。”
平日一般伴随在月铭身侧的两名女放逐者,压低着声音道“三位切勿冲动,此人说来确实是老板的旧识。况且此人,实在不能招惹,老板对三位是极是真诚的,绝不希望三位发生什么意外。”
千影红魅闻言轻声道“既是旧识,我们自然没有兴趣理会。至于这人是谁,我们亦没有兴趣了解。”
千剑依郁自顾接过红魅递上的,被内功强行降温散发着阴寒之气的寒水,轻饮,注视着窗外雨幕的眼神,始终不曾移开,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关心。
那女放逐者连忙轻声着道“那是,那是……”心下却是不以为然,倘若三人知道那男人的名号,怕也冷傲不起来。高手大多总有些怪脾气,越是出众的高手,越是如此。喜欢将普通白水降温如酒般品饮,便是许多人眼中,千剑千影的怪脾气,怪嗜好。
月铭满脸欣喜之态,亲昵的挽上那男人的手臂,陪同坐落,同时轻声吩咐招呼着声酒菜,起歌舞。
那男人的目光始终不曾朝临窗那桌移上,笑道“话说起来,我记得三年前来这里时,还有一对叫白什么的鸟,那女人姿色亦算不俗,那几天服侍的也颇让我满意。我这人特别念旧,把她也叫过来吧。”
月铭娇嗔着道“是嫌弃我服侍的不够好么?”
“只是不够而已,你一个人服侍的再好,也不可能够。”那男人含笑回答着道,月铭做释然状道“却也是,你那般神勇,我便是拼了命,却也吃不消。”
说到这里,月铭略顿,满是遗憾的道“只是白鸳鸯他们,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离开这里了。如今身在何处,便是我再怎么尽力,怕也未必能打听得着。”
“哦?他们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那男人故作诧异的脱口反问道。
月铭无奈道“他们被人击败,修为尽废。倘若留在这里,尽管过往的仇家不算太多,却也不少,任他们如何努力勤修,怕也难以重振声威。便是不想,也不得不离开,另寻适合修炼之地。”
那男人闻言做恍然状,继而眉毛一挑,脱口而出道“临窗那桌所坐之人,便就是击败他们之人?”
月铭脸色一变,急忙着道“还请高抬贵手。您是知道的,这月铭楼开之不易,时刻都有组织或帮派在旁虎视眈眈,倘若没有人能让他们忌惮几分,早在多年前,已是开不下去了。
凭您的名号,尽管让组织帮会不敢来此生事,但许多初生牛犊,却是不顾那么多的。月铭尽管期待,却也怎都不敢奢望您能留在这间小酒楼,不得不倚仗旁人的力量。倘若……”
那男人挥手笑道“不谈这些,喝酒。倘若我没记错,你的歌舞可比这些人动听好看的多。”
月铭闻言一脸欣喜之色的道“能得你称赞和惦记,实在让月铭受宠若惊,这便去更衣,只怕搁下这些许年,已不如当初了。”
那男人笑道“我对你充满信心,你自己怎可反倒泄气了?去吧,期待你稍后展现的歌舞。”
月铭嫣然一笑,轻声应着,折身离去,别过的脸上,却挂起一抹忧色,目光不由自主的侧瞟向千剑千影所在方向。
千剑所眺望的窗外,暴雨之势丝毫不减,反倒有越渐增强增大之势。月铭尽管满心忧虑,却也终究不得不离开了去。那男人直到目睹月铭的身影消失在阶梯口,目光才转而落至千剑千影身上,开口着道:
“你们两人,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