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辰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双眸含泪的望着他：“霍景曜……在你眼里……我究竟还算什么……”

是他机关算尽所求的一生挚爱。

霍景曜朝她走去，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别想她了，我……”话还没说，他的手被慕星辰躲开。

“为什么你宁愿联系她，也不联系我？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和然然……一直都等在这里……”慕星辰越想越难过。哪怕所有人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她程曜已经死了，可她依旧在等他。

结果，她等到了程曜，也等到了他如今的女友。

霍景曜慢慢收回僵在空中的手，别过头去躲开慕星辰泛红的双眼：“这五年的事我不想提。”

“我想听。”慕星辰坚持。

霍景曜不语，仿佛在无声斥责她的无理取闹。

慕星辰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人，忍着哽咽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霍景曜缓缓道。

慕星辰一窒，忽然含着泪就笑了：“对……我们都变了……”

她吸鼻子，忍住想要嚎啕的冲动，低声对霍景曜说，“那可以请霍总出去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霍景曜担忧的望着她。

慕星辰知道他不放心什么，宽慰道，“我有然然要照顾，不会想不开的……”

她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崩溃的模样。

霍景曜看得出慕星辰紧绷的神经随时都会断线，不想刺激她，迟疑的走出去：“我就在门口，如果有需要……”

慕星辰打断他：“不需要……霍总您去忙吧……”

霍景曜犹豫了一下，迈步出门。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慕星辰再也忍不住，抱膝蹲下，痛哭出声。

霍景曜挫败的倚在防盗门上，听着里面传来悲切的哭声，心痛欲裂。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五年他的确和邬和静有联系，而且还不止一次。

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想起那件事，霍景曜满是厌恶与不耐烦。他点起烟，直到一整盒香烟都被抽完，里面慕星辰的哭声才慢慢小了下去。

霍景曜隐约听见她去洗脸的声音，转身想要开门进去，拿出钥匙又迟疑了。

思索很久，他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才收拾好自己的慕星辰听到有人敲门。

是霍景曜吗？

她踌躇在原地。

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请问慕星辰小姐在家吗？我是花店的，有人给你送了一束花。”

慕星辰透过猫眼望去，门外没有霍景曜的身影，只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一大束橙红色的玫瑰。

慕星辰疑惑的开门：“谁订的花？”

“是电话订的，我们也没见到人。”年轻人与她确认过身份后，将花束递给她，笑道，“橙红色的玫瑰订的不多，花语是初恋的心情，应该是您初恋送给您的吧？”

慕星辰签接收单的手微微一颤，望着年轻人期待的笑容，像是在报复霍景曜一般，缓缓道：“我的初恋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