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昨晚才对我发过脾气，今天就要我原谅？”霍景曜神情倨傲。

慕星辰低下头去：“我没有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想道歉……”

“我不接受。”霍景曜拒绝。

慕星辰咬唇。

霍景曜又说，“找不到人帮忙你当是我死的吗？分明是你当时就只想到了路明！”

“不是！我当时想到你了！”

“那为什么不找我？”霍景曜问。

慕星辰声音很轻：“我怕你拒绝……”

“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拒绝？”失去信任的霍景曜表示不满。

慕星辰心虚的低下头去。

谁都没有出声，这样僵持了大概两三分钟，霍景曜靠在椅背上，冲慕星辰伸出右手。

慕星辰愣了愣，反应过来，立刻把桌上的账本交给他。

霍景曜蹙眉，将账本随手丢在一边。

慕星辰还愣着，手腕处传来一股力道，她眼前的世界旋转，下一秒整个人都被霍景曜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你到底在怕什么？”霍景曜在她耳边呢喃，语气温柔而无奈。

慕星辰忽然就委屈的想哭，红着眼眶埋首在他怀中，紧紧回抱住他。

她怕霍景曜不要她和然然、怕自己死了没人照顾然然、怕慕温瑜再也醒不过来、怕慕氏破产……

她怕的事情可多了。

“我们……能不能不闹了……好好过日子……”她吸着鼻子问。

霍景曜想起那些恼人的杂事，没有出声。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给不了慕星辰想要的美好将来。

而且，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紧紧拧起眉，吻了下慕星辰的长发。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慕星辰心里有些慌，泪眼婆娑的抬头望他：“曜……”

霍景曜动作温柔的帮她擦去眼泪：“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慕星辰忙低头自己擦眼泪。

霍景曜又说，“我现在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慕星辰的心猛然一沉，震惊的望着他。浑身不断泛起寒意，就好像霍景曜亲手把她沉入冰冷彻骨的深渊之中。

许久，她才颤抖着问：“那你为什么回来……”

“我不回来，你怎么办？”霍景曜用手轻抚她的肩膀，试图让慕星辰冷静下来。

当时慕氏濒临破产，他如果不回来帮忙，没了慕氏，面对巨大债务，慕星辰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他两句完全相反的话让慕星辰迷茫，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一句。她望着霍景曜，想最后再求一个让她坚持下去的答案：“那你……能认然然吗……”

哪怕他已经不爱她、哪怕他会娶别的女人，只要他认下然然，慕星辰仍旧愿意等他。

可霍景曜没有回答，别开眼去，许久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