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极不真诚。
一看便是有事相求。
阎天邢眉头微动,没有接鸡腿,声音懒散,“怎么?”
眯了眯眼,墨上筠指了指牧齐轩手中已经剥好的三根竹笋,问:“会烤么?”
“会。”
阎天邢扫了眼那三根竹笋,然后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没有主动帮忙的意思。
搭完帐篷,又给他们烤竹笋,真当他闲的没事干?
见他不接,墨上筠犹豫了下,抛出最后的筹码,“一只鸡腿,一只鸡翅。”
阎天邢险些被她气笑了。
顿了顿,他偏过身来,神色认真地看着墨上筠,“我很像因为多一只鸡翅就折腰的人吗?”
“像啊。”
声音轻快地回答,墨上筠眯眼轻笑,看着他那张俊美妖孽到不像话的脸。
“……”阎天邢沉默片刻,一时间竟是无可反驳,最后觉得跟她计较挺没意思的,直接道,“树枝,三根。”
墨上筠了然挑眉,打了个响指,看向牧齐轩。
阎天邢压着声音,低沉道:“你来。”
一愣,墨上筠扫了他一眼,继而从善如流地点头,“行。”
说罢,将鸡腿塞给他,起身。
牧齐轩有些好笑地扔过来一支手电筒。
墨上筠伸手接过,然后打着手电筒,去找合适的树枝。
见她走开,牧齐轩才收回视线,将三根竹笋放在一张没用过的荷叶上,再用荷叶包起来,递给了阎天邢。
“给。”牧齐轩挺和气的模样。
盯着他看了两眼,阎天邢把拿包荷叶接过来,随手放到一边。
牧齐轩眉眼弥漫着浅浅笑意,朝他自我介绍道:“我叫牧齐轩。”
“阎天邢。”阎天邢淡淡道。
顿了下,牧齐轩凝眉,“京城阎家?”
眸色一冷,阎天邢看着他。
牧齐轩面不改色地跟他对视,眼底眉间的笑意渐渐收回,但也没有什么敌意。
有些事,不用说破,他们都知道。
京城军区的军长墨沧,不太可能把女儿嫁入阎家。
牧齐轩也是京城长大的,牧家在京城多少有点地位,他对一些算不上是秘密的事,多少有点了解。
不过,也只是稍稍提个醒。
墨上筠会把所有选择都握在自己手上。
婚姻大事,自然,也不例外。
半响。
两人默契地移开视线。
这时,墨上筠捡了三根树枝回来,仿若什么都没察觉,在原先的位置坐下,然后掏出军刀来削树枝的尖端。
这一次,她可没帮阎天邢追求“完美”,也没满足阎天邢的“强迫症”,简单几刀,将树枝的一端削尖了,然后便丢给了阎天邢。
速度很快,但成果,却很不美观。
就像小时候削铅笔,从阎天邢手里出来的,就像卷笔刀削出来的一样完美,而从墨上筠手里出来的,像个幼儿园小孩削着完,左一刀右一刀,一刀重一刀轻,惨不忍睹。
阎天邢拿着第一根树枝,有点小纠结。
拿到第二根手指,眉头皱了起来。
一直到第三根树枝……
“得,我来。”
第三根树枝压根没丢给他,墨上筠嘟囔了一句,然后就从阎天邢手里把两根树枝扯了过去。
阎天邢眼不见为净,非常乐意的把荷叶包丢给她。
见他如此自觉,墨上筠顿了下,然后才打开荷叶包,把三个竹笋都插到了被削尖的树枝上。
竹笋很大,被削的不像话的尖端,一概消失无踪。
阎天邢这才乐意接过那三根竹笋。
只是,看了眼只削了皮竹笋,阎天邢又道:“刀。”
墨上筠把自己的军刀递给他。
接过军刀,阎天邢在三个竹笋上切了几刀,轮着切,中间还是挂在树枝上,但周围几乎是切成了片。
这样更容易熟。
看着他的动作,墨上筠摸了摸鼻子,诡异地发现他连切个笋,都要切的均匀。
也是够变态的。
不过,她暗示牧齐轩,让这三根竹笋归阎天邢处理,也是看中了他这变态的“讲究能力”。
阎天邢不仅能挑剔别人的错误,还能保证自己不犯错误。
他说“会”,就不会允许自己“不会”。
于是,墨上筠将这个任务交给阎天邢后,就安心地吃叫花鸡了。
阎天邢没吃鸡腿、也没吃鸡翅,所以剩下的鸡腿和鸡翅,全部被她和牧齐轩给分了。
两人慢条斯理地将叫花鸡和竹筒饭吃完。
闲的没事,墨上筠观看阎天邢烤竹笋,可除了阎天邢的手够好看外,其余的都非常枯燥。
她等了会儿,问:“什么时候能好?”
“等着。”阎天邢丢下两个字。
墨上筠便收回视线,然后朝牧齐轩挑眉,“打牌吗?”
“带了?”牧齐轩不由得笑了。
“嗯。”
应了一声,很快,墨上筠站起身。
她去不远处拿了背包,从里面翻出了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来。
而——
跟她一起回来的,不仅只有那一副扑克牌,还有那两个在旁干等着的友军。
阎天邢忙着烤竹笋,墨上筠直接将他给忽略了。
同牧齐轩一起,不好玩。
加上两个,四个人的话,就有意思了。
两个友军正好闲的没事,想着阎天邢都在这里吃饭聊天,于是就非常自觉地跟过来了。
四个人凑一起,离开阎天邢两三米,再点了一堆新的篝火,开始专心玩起牌来。
正在尽职尽责烤竹笋的阎天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