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怒瞪着她妈。
搁谁谁不怒啊?原本以为那些肉和排骨虽然不算太多,但也够自家大吃二喝好几天,谁料也就出去了一小会,家里就只剩下两块大骨头?她妈也太大方了吧?
似乎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火,毕竟是二丫头费心巴力弄回家的,却让她都给分了。李腊梅破天荒地没有以哭骂来对付,很委屈地解释:“这不你大姑来了嘛,我又给你奶送了点。”
“我大姑父就是卖肉的,我大姑还会少肉吃?”
江米觉得嗓子眼都让李腊梅气冒烟了。
平日里李腊梅总说道她大姑各种不是,这怎么人家一回来就上杆子巴结?天生犯贱啊?
李腊梅面对江米原本还有些心虚和愧疚,见江米竟然朝着她大声吼起来,不由心头火气也拱了上来,端起盆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声嘶力竭地吼道:“是你临走让我给你爷奶送些去的?你这会嚷嚷什么嚷嚷?啊?!”
“我让你送点去,我也没让你都送了人啊?”
“我什么时候都送人了?这不是还留两块吗?还不够你个小瘪闺女吃咋地?个丧良心的玩意,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朝我吆喝?早知道这么不是玩意,一出生就把你怼尿罐里淹死,省得你奶你爸搓磨我……”
李腊梅到底忍不住了,开始口吐污言秽语,竭斯底里地哭骂起自家孩子来了。
江米看着这样又蠢又不讲理的李腊梅,只感觉两边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像炸开了一样疼痛起来。
用手使劲按住像要爆开的太阳穴,江米跑出屋子,跑到院子里,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想院子里南面养的鹅们,东面养的猪们,一见饲养员来了,一齐趴猪圈的趴猪圈,抻脖子的抻脖子,哼哼哼,嘎嘎嘎地胡乱叫唤起来。
这些嘈杂的声音与李腊梅的叫骂声汇成一股洪流,撞进江米耳朵里,让江米原本还维持的几分清醒一下子没了影踪。
小丫头仿佛疯了一般,拔腿飞一样奔跑着地从家里到了街上,然后又从街上到了村子前面的南北路上。
聂卫平骑着摩托车正慢悠悠地往学校赶,忽然心有所觉一样往身后看去。
那飞快地追上来的人是谁?怎么跑得那么快?是,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