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平静静静的过了两天,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那场夜雨冲刷干净。
可这五天,我心里却越发惴惴不安,总是忍不住看生死结里的字迹,如果没记错,当时在洞中传出了“墓泊西山,尸魂几载”这几个字,似乎霍灵很是惊讶。
只不过当时我被单宁拎着领子拽走了,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人死伤惨重?
“醒了醒了!”我站在病房门口,听到山西小伙在大叫,回神赶紧往里面跑。
病房里面,黄教授俨然还在沉睡着。
再看靠窗子一边的金震,竟已经坐起来了,他晃了晃脑袋,几天没洗的头发早就黏在一起了,嘈杂间隐约的红色毛发着实可笑。
“金震?”我小心翼翼的过去,不敢拍他,坐在凳子上,试图让目光与之持平,却不料入目的竟是一双呆滞的眼睛。
“金震?”我推了一下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老大夫说他吃傻地的话还言犹在耳,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此时仍忍不住浑身发抖。
“弟弟?”目光呆滞的金震突然抬起头,那又脏又老又单纯的样子,简直无法形容,“弟弟好!”
弟弟?我哭笑不得立在原地,什么鬼?
再看山西小伙,见状哎呦一声吓了一跳,慌忙出去找大夫了。
“弟弟,你是弟弟还是哥哥?”金震突然站起来,勾起我的手,还扭捏的偷看我。
这羞涩的小表情雷得我一愣一愣的,靠!竟然不是痴傻,变成弱智了?
连男女都分不清!这什么情况?
“弟弟?”金震见我不说话,小心翼翼的试着。
我哭笑不得,束手无策:“叫哥哥,还是叫哥哥吧!”
老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
绝对不能这么下去,我会被折磨疯的!想着挠头,突然灵光一闪……对啊,他有家人!
虽然我不清楚,可霍家一定是清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给霍青打电话!
这么想着,大夫也来了,老大夫用手电筒照了照金震的瞳孔,又和金震说了会话,才摇头诊断:“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赶紧追问有没有恢复的可能:“如果是因为血流的太多导致,补血能不能好起来?”
老大夫连忙摇头,不过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也许有奇迹发生,但注意温补,不要过激。
我听着苦笑,谁都能听出来敷衍之意,不过人家大夫也是好意,我当即笑着道谢,就要送出去。
走到门口时,瞥见黄教授丝毫没见起色的样子,老大夫也是不由得叹气:“你这闺女倒是孝顺,这两位是事故吧?你要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