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米黄色的窗帘,清晨柔和的阳光射进了卧室里。
整个房间以冷色调蓝黑色为主,就只有窗帘是唯一的暖色调。
床上的白芙儿翻身侧躺,纤长的细腿压在柔软的蚕丝薄被上。随手捞过一个大枕头,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倏地,一股清爽的阳刚味传入了她的鼻端,使得她不得不提早睁眼。
卷卷的睫盼微微扑闪了几下,略显冰凉的蓝色天花板映入眼帘。
“醒了?”低沉的嗓音萦绕在白芙儿的耳际。
“你怎么在这里?”余光扫到伫立在窗前的上官易,白芙儿略显吃惊的问道。
上官易静默不语,将视线放在那半截光裸的小腿上。
顺着上官易的视线望去,白芙儿像触电般地将脚缩回了蚕丝薄被里。
她涨红了脸,忍住不怒吼道,“色狼!滚出去!”
“拜托,小姐。这可是我的房间呀!”
见白芙儿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上官易好不容易才就要快脱口而出的笑声咽了回去。
意识渐渐地回笼,白芙儿偷偷打量着四周。
房间整体线条简单明了。除了那张超大size的床外,就只剩下一组用红木做的桌椅。
原来如此,怪不得白芙儿睡梦中的她会闻到一股阳刚味道。
“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
见上官易若有所思的眼神,白芙儿恨不得马上撞晕。
这话听起来还真暧昧,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匪浅似的。
“你还好意思问?“
见床上女人那一脸迷惘样,砰的一声,上官易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且有愈来愈旺之势。
想到昨天的场景,他就气得牙痒痒,真想就这样冲过去,一把拧断她那白皙细嫩的颈项。
一番发自肺腑的表白后,上官易本以为会见到白芙儿感动的痛哭流涕。哪知,他一抬头,只来得及扶住这个女人摇摇欲坠的*。
不管他如何叫唤,白芙儿紧闭的双眼就是没有睁开。
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上官易一边急呼福婶唤医生来,一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从上官云那代开始,戴老就是帮内的专属医生。莫名其妙的,他被福婶叫来了主宅。
连大气都还未来得及喘一下,他就被那圆鼓鼓的妇人拖往楼上。起初,他以为是上官易受了重伤。
当上官易完整无缺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戴老,你可来了。赶快去给她看看。”上官易心急如焚的命令道。
对于将所有青春都献给了司徒家的戴老,上官易一向都是敬爱有加。这是他首次用命令的语气指使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去给人诊断。
见惯了上官易深沉老练,戴老着实被主子的心急如焚的模样给吓住了。不过,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能,他没有多置闲言,专心致志的为床上的白芙儿检查着。
时间就在那种憋死人的沉静中慢慢地流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戴老总算是检查完毕。
麻利地收拾好器具,他从容地转过身。下一秒,他就被上官易给揪住了双肩。
“戴老,这个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少主,别担心。这个姑娘*的状况很好,就是过于劳累,再加上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才会一时气血不畅,晕了过去。”他顿了顿,“只要她休息够了,自然会苏醒过来。”
对于上官易的异常,戴老觉得非常诧异。将眼神投下墙角的福婶,他还真搞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福婶忍俊不禁,无奈地耸耸肩。她向那个满头雾水的老人投去了稍安勿躁的眼神,有时间她定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
哎!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戴老和福婶出去后,上官易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看着床上那个好梦正酣的女人,他真想把她揪起来,狠狠打一顿屁股。
不过,看着她眼底那重重的青影,一抹不舍涌过他的心底。
上官易有些责备自己的性急,明知道白芙儿还没有完全放下她与凤昊的感情,就顾不及她承不承受得起,冒失的向她提出交往的请求。
“喂,上官易,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白芙儿的叫唤拉回了上官易渐渐飘远的思绪,他忍俊不禁。
“把衣服换一下,十分钟后我在楼下等你。”
撂下这句话后,上官易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当白芙儿再度出现在上官易面前时,他不敢置信的咽了咽口水。
一袭碎花短裙穿在她的身上,尤其甜美可人。白色纯棉衣料和红色小花的简单组合,无形中增加了她的淑女气质。
见上官易眼神有异,白芙儿不安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这样的衣服,这样的装扮,应该是没问题的呀!
“怎么,不行吗?”她嘟了嘟嘴,小声的嘀咕着,“又不是去选秀,有必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吗?”
上官易没有搭腔,只是笑了笑,牵起了白芙儿的小手。
靠近她的瞬间,上官易闻到了一股醉人的芬芳,足以教他心旷神怡。
握住纤细手腕的厚实大掌紧了紧,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
莫名的,上官易脑中涌过了一个念头,他要永远牵着这个女人,直到白头。
凉爽的风从半敞开的车窗吹了进来,上官易慵懒随意的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