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才合的表情,沈江不屑一笑。
当时他在击杀掉铁面后,可是搜查过一番的,而这任务状,便是他那时的所获之物。
前世与铁面打过交道的沈江知道,铁面此人,戒心极重,对任何人都是极为不信任。
对沈才合如此,对杀手工会,自然也不会例外。
每次接取任务,他必将在交出此状之前,行偷梁换柱之举,以仿制的任务状进行更换。
而在交任务之后,他便才会把真正的任务状换回来。
这么多年以来,由于他任务一直进行得十分顺利,根本未曾发生过纠纷,故而此事也是一直没有被发现。
不过,他这个习惯,却是被保留了下来。
那日击杀了铁面,沈江料定他会随身携带此状,故而才去搜索了一番。
果不出其然,此人那次的行动,依旧是把这任务状更换下来了,并且随身携带着的。
这才出现了眼前的一幕。
羊皮纸上,悬赏人、执行人、目标、执行地点以及日期限制清清楚楚,此时的沈才合,可谓是百口莫辩了。
“关于韩容两家,想必大长老在这任务中,也是另有安排的吧。”沈江看了看面色惨然的沈才合,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那日的确有一杀手下毒,当时我还有些疑惑,如今看来,我白家未曾全灭,还是要多谢了大长老的不杀之恩了。不过没想到沈家大长老竟是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家族的人,都要残害!”白佩儿自然也是知道该怎么说的,只是略一思考,她便出声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讥讽。
“你!噗……”沈才合此时,整个脸都涨得通红起来。
由于气恼,他甚至还喷出了一口鲜血。
平日里面只有他栽赃别人,何时轮到自己被冤枉了。
派杀手击杀沈江是事实,可那韩容两家之事,却是被栽到他的头上的啊。
他心中的苦涩便在于,在场之人,明明心中都是对此一清二楚,却偏偏说得好像的确是他做的一般。
甚至韩容两家家主,已经是要有所举动了。
“父亲!”沈迪面色凄然,连忙上前扶住了沈才合,又是转头向着沈家两位太上说道:“两位太上,你们可一定要给我父亲做主啊,刚才沈江明明已经承认了此事,如今却是又把此事栽赃到我父亲的头上,众口铄金,可有公义可言?”
“公义?”沈江轻笑一声,显得十分不屑。
若是别人谈这公义还有得一说,可这话从沈迪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无比地讽刺。
他父子迄今所为,可是可公义二字,谈不上有半分关系的。
“真是你派人刺杀的沈江?”沈邦眉头紧皱,立时向沈才合出声询问道。
“刺杀沈江一事我承认,至于击杀韩容两家,纯属子虚乌有。”勉强支撑着身体,沈才合出声说道。
“哼,你行事也是太无忌了一些。”沈邦的语气,终于是冰冷了起来。
而一旁的沈贤,此时也是脸色十分阴沉。
“他沈江废物一个,活下来也是于家族是个祸害,父亲这是未雨绸缪,两位太上可要明断啊。”沈迪不由大急,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