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并未打算离开开阳城。
倒不是他担心被此会击杀于半路,实在是他若是离开开阳城,而杀手工会又无法击杀他的话,恼羞成怒之下,迁怒于沈家之事,他们也并未干不出来。
只要他在城中不断出现,此会的目标,便只能是自己,否则的话,就相当于自损颜面了。
而且,沈江此时,心中也未必没有什么打算,刚才所绘制的图案,便是为日后行事做着准备。
神色一定,他便又加快了步伐。
不多一会儿,一个略显空旷的场地,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之中。
举头一望,再向下一瞧,他心神一定,自语说道:“就是此处了。”
他心中十分清楚,杀手工会下达了七日必杀令,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余翰扬,恐怕是正巧在附近执行任务,故而才率先找到了自己的,否则的话,又怎么一开始,便出现了如此等阶的人物,而且仅仅是一个人的?
恐怕真正的杀招,便在赶来的路上了。
不过沈江心中并无畏惧,只是微微凝神,他又是盘坐而下,调息打坐了起来。
“快看,那不是沈江吗?”
“他竟是出现在了此处,果真是击杀掉了余翰扬,便一点也不畏惧杀手工会了吗?”
“此会层出不穷的手段,恐怕是会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的,若这般大意的话,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了。”
只是片刻之后,便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此处的沈江。
作为沈家的继承人,之前又是全城的笑料,故而在此城之中,认识他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这一看到沈江,顿时让他们有些大惊失色了起来。
刚才关于沈江与余翰扬的事情,有些人已经是听说过了。
不过经过那般大的消耗之后,沈江怎么说来,也该稍微隐藏一下,恢复几分才是。
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了此处,有多少命,都是不够死的!
既然余翰扬已经出现了,那便也就说明,四周危机四伏,沈江随时有可能遇袭的。
韩府。
“禀家主,沈江在击杀掉余翰扬之后,又往东走了些许,依旧是停下调息,并未有躲避的意图。”此时,又是一个人,脚步匆忙地向着韩信正跑来,方一站立,他立时向着韩信正出声说道。
“他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以为能击杀余翰扬,便能够高枕无忧了吗?”容端羽神色微凝,显得有几分疑惑了起来。
“这沈江行事颇为古怪,我也是弄不清他的意图,刚才听说,此人在击杀掉余翰扬后,还在地面之上绘制了一奇怪的图形,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韩信正神色也是有些古怪了起来。
“莫非是阵法不成?”容端羽一惊,随即又哑然失笑起来:“那沈江不过锻体四重,哪会什么阵法之道,即便是我等家族,也是没有精通此道之人的吧,若是沈家有着能力,何至于现在腆居四大家族的最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