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城,容家。
“沈江这时候,来我容家,打的是什么主意?”听得下人前来禀告,容端羽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此刻的沈江,一时风头无两,不但是成功活过了七日,甚至这声名赫赫的杀手工会,都快要被他一锅端了。
容端羽的心中,此时也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毕竟,就在数个时辰之前,他可是要求容家子弟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对沈家的家产展开攻击。
按理说,沈江当时在与聂承志发生着交战,不应该知道才是。
可做贼心虚的容端羽,总是有些忐忑。
以前面对沈江的时候,他还能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可现在的话,却是另一般情况了,整个开阳城内,还有何人,能和这沈江匹敌?
“不见!”容端羽一甩袖子,顿时出声说道。
那下人闻言,连忙是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去,不过那神色,却是有些惊惧的样子。
沈江此时,可是不好惹的,万一惹怒了他,自己究竟有几个脑袋可以丢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的七上八下。
“等等。”容端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出言向着那还未走出房门的下人说道:“让他去议事大厅等着,我稍后便来。”
还不待这下人说些什么,缓了缓,容端羽又是出声说道:“不对,请他进来,我先去等着。”
短短时间之内,容端羽的心态,是变了又变。
他可不认为,自己比之杀手工会的聂承志,还要经打的。
沈江此行,来者不善,还是需要小心应对才是。
想到这里,容端羽神色一肃,便走出了房门。
那下人此时心中的惊骇,也就可想而知了,原本看着家主如此镇定,还真是以为他对沈江,也并不怵的。
可现在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这一改又改的用词,以及家主连忙走出的脚步,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曾几何时,作为开阳城第二大家族的容家家主,需要如此谨慎地对待区区沈家的一个小小继承人了?
想是这么想,不过这下人也就是感叹了一下,便也是急忙走了出去。
连家主都是这副模样,他可不想因为怠慢,惹怒了沈江。
开阳城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片刻之后,由那下人小心翼翼地引着,沈江便走进了容府的大厅之中。
容端羽本来还有些端着架子,不过看着沈江的面容,不觉猛然之间神色一正,连忙是站了起来。
他恍然想起,面对沈江,即便是作为容家的家主,此时他也是万万不能端起什么架子的,否则的话,杀手工会殷鉴不远,容家岂不是要重蹈覆辙?
可是,沈江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来的呢?要是为了他容家的异动而来,他真的就有些有苦说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