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不敢追过去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着证件进了卧室关了门。
景宁在卧室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自己怎么这么傻啊?不会编个别的理由啊,还傻乎乎的把证件拿出来给他看。
他会不会报警啊?
这下糟了,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毕不了业了。
那就更别提找工作挣钱给妈妈治病了。
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害怕,最后竟蹲在卧室门口呜呜的哭了起来。
过了会卧室的门开了,秦泽麟走了出来,他看了眼蹲在那里不停抽搐的娇小身影,不由揉了揉跳动的眉骨。
自己不过进去打了个电话的时间,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景宁抬起头,一双大眼噙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两片娇嫩的红唇因为委屈微微撅起。
好一个楚楚可怜的小美人,看了不由让人心生怜悯。
“刚才的客房服务是你叫的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话题转换的有点快,景宁站身起来,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回答。
“呵,一个女孩子家,还挺有正义感的。”秦泽麟在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景宁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拿着纸巾的修长手指,愣住了。
此时景泽麟已经把衬衫的袖子挽到了臂弯,露出小麦色结实的手臂肌肉,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打开了一颗,因为微微弯腰,他精美的锁骨在领口处若隐若现,脸上五官轮廓分明,浓密的剑眉,鼻梁高峻挺拔,衬得脸型尤为立体,眼窝像西方人一样微微有些深陷,一双深邃的黑眸,乌黑明亮。
此时他目光柔和,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整个人都显得气质儒雅。
我不是在做梦吧?
刚才对欧楚楚还冷若冰霜的禁欲系男神,竟然给自己递纸巾?
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对我笑吗?心情似乎……很愉悦?
景宁怔怔的接过纸巾,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半天没缓过神来。
“为什么最后没再阻止?”
秦泽麟低头看着她,又是那带着蛊惑的性感的声音。
“啊?”景宁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有些茫然。
“如果我真中了药,你会怎么办?”
景宁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好像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这个男人有病吧!这不是没事吗?
有事的应该是那个欧楚楚吧!
她倒退一步,秦泽麟就紧逼一步,好像她不给个答案就誓不罢休。
触感冰冷,后背已经靠在了墙上。
秦泽麟把双手支在她两边的墙壁上,把她圈在了中间,低头慢慢靠近她。
她垂下眸子,渐渐感觉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
“说。”
“我,我……我会帮你报警。”
找警察叔叔帮忙总没错吧。
“可那时已经晚了!”男人不肯罢休,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让她不由与他对视。
晚了就晚了呗,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人好吧。
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只是来追新闻的,又不是他的保镖!
哎,这么说他相信自己不是和欧楚楚是一会的了?
“你相信我了?”景宁杏眸一亮。
秦泽麟脸沉了沉,好像很不喜欢她转移话题,但还是开口。
“算是吧。”
“那你怎么知道欧楚楚向你杯子里下药?”问题宝宝仍然没忍住。
“你物理老师没教过你吗,晚上的玻璃会像镜子一样把屋里的情况照出来。”秦泽麟转过身,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
呃……景宁向窗户一看,果真,站在落地窗前的确能隐约看见身后会客区的情况。
“所以你就让欧楚楚去开门,趁机把酒杯调换了?”
“我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只不过把我的杯子换给了她,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秦泽麟神色倨傲的给她纠正。
景宁扯扯嘴角,这个男人还真是自恋啊。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景宁发誓,这绝对是记者的职业病。
“开始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不过世界上还有样更好的工具。”说着他指了指门口的墙角处。
呃……监控。好吧,原来自己的那点小动作都没逃出他的眼里。
景宁真的又有点想哭了,可这次却是欲哭无泪。
自己怎么说也是新闻系的优等生,怎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显得脑子这么不够用呢?
“景小姐,我很认真的回答了你的问题,是不是下面你也得表示一下你的诚意?”
秦泽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里却也奇怪自己今天竟然这么有耐心,解答那么一大堆幼稚的问题。
景宁疑惑的点点头,样子有些呆萌。
这话好像没错,似乎很公平,但怎么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