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位老者也走了过来,一边擦手一边说,“怎么样啊?老冯,想出来了吗?”
冯子健则一改脸上的愁云,换上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当然啦!就你这几招能难住我?”
然后稳稳落子,老者脸色瞬间就变了,看着棋局露出惊讶的神情。
几招之内,棋盘上的局势已经瞬间扭转,最后红子大败。
“你,你,你这小子!肯定使诈!”老者一脸的不甘指着冯子健,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景宁身上。“小姑娘,是不是你?”
冯子健则得意的翘着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老不羞的,愿赌服输哈!别自己棋艺不精就找别人的责任!”
那位老者被冯子健几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位身穿一身正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那位老者满脸的恭敬,“吴省长,时间到了,下午三点还有个文化节的启动仪式。”
吴省长?吴玉昆?景宁不由瞪大了眼睛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老人,慈眉善目,平易近人,哪有半点高官的架子。
还有,这冯子健怎么会和吴省长关系这么好?
从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关系应该很不一般。
吴玉昆一转头已是满脸的严肃,他对进来的年轻人挥了挥手,“小刘,你先去开车吧,我这就下去。”
然后又转头气愤的指着冯子健,“等有机会,下次叫你输的哭着喊娘!”
冯子健则一脸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随便!”
反正这回他赢了,就是得意,就是高兴!怎么啦?
等吴玉昆出了门之后,他转头看到景宁还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随即换上语重心长的口气,“小姑娘,别害怕,你今天做的很对,这做人啊,就是要不怕权贵!”
最后还不忘大手一挥,颇有点挥斥方遒的味道。
景宁嘴角一抽,这是赢了,说什么都行了?
采访很快开始了,景宁放好录音笔,拿出本子和笔。
由于刚才的良好印象,冯子健倒是十分配合。
只是……
“冯老师,请问您对出演的哪部戏最满意。”
“都很好。”
……
“冯老师,您觉得当下年轻演员最缺少的是什么?”
“都还行。”
……
景宁按了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这样采访也真是简单,最后连采访稿录音都不用整理了。
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昨天在论坛里看到的帖子,继续,“冯老师,听说您在书法上很有造诣,是不是真的?而且还经常受邀参加书法协会的活动。”
刚才还倚在椅子上品茶的冯子健顿时来了兴趣,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言重了言重了,哪里是有什么造诣啊,就是业余爱好。当年我小时候……”
……
等采访结束,已经是下午六点钟,谁说冯子健不善言谈啊?要不是房间里的女人觉得时间太晚,委婉的下了逐客令,看冯子健的劲头估计能说一晚上。
景宁来到酒店门口,发现方铭还在那里等着。
一看到景宁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哎呦,景小姐您可出来了,我还一直担心你已经走了呢。”
“你们公司没有事做吗?老跟着我干什么?”景宁可是清楚的记得,中午下车的时候是先让他回去的。
“景小姐,这是总裁临走的时候吩咐的,让我24小时保护好景小姐,随叫随到。这京阳市的交通状况您也知道,我不跟着您,怎么能随叫随到呢。”说完满脸为难的摊摊手。
“方特助,你回去吧,这里离学校也不远,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行。”然后转身就向公交站台走去。
方铭连忙阻挡,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景小姐,这是总裁吩咐的。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这样一走,我工作可就没了。”
景宁停住脚步,颇为同情的看了方铭一眼。
这秦泽麟在别人眼里分明就是一个凶神恶煞呀,看把自己的下属给吓的。
就在方铭以为她被自己的遭遇感动的时候。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