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文山的迟疑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凤文山需要自己冷静的思考一下，乖巧可爱的女儿，机智伶俐的儿子，一个必须要走，另一个是否应该留下？

凤文山的眼里面满是挣扎，他很清楚，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好，的确应该叫他们送到京城去，可是能够想到和能够做到永远都是两码事，最终他还是看向自己的儿子，将选择权交代他的手中：“清佑，你愿意跟着姐姐去京城吗？”

凤清佑望着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姐姐和这群官兵，他自然是想同姐姐去的，可是到底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自己的父亲，再者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非得让自己选择，而不和他们一起去，他不懂什么是家乡的情怀，也不明白对于老一辈而言，“根”是什么样的存在，更不懂父亲为姐姐的打算。

心中有疑问自然会说出来，他扬着自己的小脑袋看着高出自己半截身子的父亲，虽然女儿都已经十几岁了，但凤文山仍然不过只是三十几许的人，重视种种的磨难以及伤病让他的脸饱经风霜，但仍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在凤清佑的眼中，需要自己仰望的父亲就是一座大山，一棵大树，能够带给自己以无限的安全感，这样的父亲是可靠的，是值得信任的：“父亲，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呢？”

凤文山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这个问题，他知道即使说出来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明白，只能够低下头，蹲在地上，平时着凤清佑，摸着他的小脑袋，用无比和蔼的话回答：

“父亲不去自然有自己的理由，若是可以我也不愿意离开你们，清佑不需要想那么多，只需要回答我，你愿意和你一起去京城吗？”

看着父亲身后气得像一只炸了毛的老母鸡的张春花，在看着自己温柔似水的姐姐，他郑重的看向自己的父亲：“我想和姐姐一起去找燕大叔，我希望向他学好武功，将来可以保护好你和姐姐。”

看着这懂事的孩子，凤文山欣慰的点了点头，眼泪湿润了眼眶：“好，有志气，不愧是我的孩子，爹就在家里面等着你回来接我。”

他站起身来走到凤清欢的面前，对于这个女儿他一直都是自豪而愧疚的，现如今他找到了自己的良人，即将要离开自己去远方，他不是不担心的。

“清欢，爹这一生最自豪的就是有了你这个女儿和清佑这个儿子，如今你们都已经长大了，爹也不可能一辈子教你们留在身边，你们终究有自己的路要去走，燕南冥是一个值得的人，爹这里眼光还是有的，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好好的，这样爹就心满意足了。”

凤清欢看着自己的父亲，是这个男人给了自己生命，在娘死后将她和弟弟两个人拉扯到大，这个人一直都是她最大的依靠，在她嫁给燕南冥之后，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始终无人可以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