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就是假好心,和他那个坏心肠的爹爹一个样。”丁勤也醒了,对于母亲和祖母的死,也同样不知。“他若真想帮我们,哪里会径直来水牢?这水牢是他轻易能进来的吗?分明只是一桩苦肉计,不知又要使什么幺蛾子!”丁勤见了谢澜,非但破口大骂,如有武器在手,简直要一刀砍了谢澜的头颅。
谢澜知道,解释是无用的。
当务之急,是先保自己安全,然后再想辙。
“丁伯伯,丁勤,我是真心想帮你们的。对于我爹爹的行为,我也万分难过。你放心,我一定有法子的。”谢澜率先做下了承诺。
那丁勤就在水牢嗤之以鼻。
“赶紧滚蛋吧,我们是死是活,和你没关系。如果我死了,呵呵,我便化作厉鬼,夜夜来撕咬你爹爹,将他拖进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丁勤更是赌咒发誓。
谢澜听了,无话可说,觉得伤心。可又觉得丁勤并未将话死,虽然诅咒爹爹令她痛苦,但他并没有咒自己死。
苏棣就对她耳语:“不要说话了,一会我要施展轻功带你从窗外离开。”
没错,这水牢虽然密不透风,但却一半建在地下,一半嵌在地上。如果地下一点缝隙都不透的话,那时间长了,人会窒息的。而火烛也因为缺少空气,压根就不能点燃。苏棣似乎很熟悉地下的建构。他一眼找到了窗户方向。“等会我就要带你破窗而出。可能会受点伤。不过,你这么强悍,就算受了重伤也没什么的,对不对?”
这些话,谢澜刚听入了口内,就觉身体一下被苏棣抱在怀中。他抱着自己的双臂,那般坚韧有力。在狱卒的不妨和惊呼声中,苏棣抽出一手,猛力击碎窗户,涂抹了黑颜色的铁窗,在苏棣的手掌之下,显得那样不堪一击。嗖地几声,苏棣已经抱着谢澜飞出窗外,落在那不远处的草地之上了。狱卒们惊惶地要出来追。
只听那暗室再次响起蔡美阴测测的声音:“一群不中用的废物,全部都给我死!”话音刚落,就见那墙壁的缝隙处,倏忽射来几十枚毒镖,这十来个狱卒无一不被毒镖击中,纷纷倒在地上。
丁状师和丁勤在水牢呆呆看着。霎时间,十来个狱卒被从台阶上下来的侍卫拖走,又换了一批更为健壮野蛮的狱卒。
星空之下,皎洁的月亮照的草地很亮。
苏棣抱着谢澜稳稳当当落在了二里之外的草地上,毫发无伤。谢澜这才知道,苏棣的轻功如此之高。
已经数次被苏棣搂抱在怀,她该害臊的。但刚才那般惊险刺激,已让她忘了害羞。不过,苏棣抱着她的架势,依旧很君子。其他地方不碰不触。
呵呵,倘若稍稍搂紧了一些,碰着那些不该碰的地方,相信苏棣更会疑心谢澜的性别。在老缪的精细茶水滋养下,谢澜的身形当真发育的极好。就在前几天,她已经用布条儿悄悄勒住自己的胸,不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苏棣放下了谢澜。
谢澜沉默了片刻,就仰头看着星空:“苏棣,咱们都出来了,到底还能有什么好法子能救丁状师呢?”
苏棣没有回答她,只是踱着步子,想手别在背后,朝着前方的草地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