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时不时地,苦闷了,赵煜丰也会从屋子里爬出来,四处游荡一番。
他无人监管,但也视同有人看守。
若无人相救,他一辈子也无法出去。到最后,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而这,更是蔡美乐意看到的。
苏棣就看着赵煜丰:“你别说话了。既然我们找到了你,就一定会救你出去。”
赵煜丰更是连连点头。他被关押的时间不长,甚至还是清醒的。
“苏棣,可怎么出去呢?咱们进来是进来了,但要想洞口离开,恐怕不那么容易。你别看这里安安静静的,但保不定那黑暗中就有人盯着我们,来一个一网打尽。”
小侯爷说的没错。
在这沉沉的暗夜中,他们的确被盯上了,已经有人朝他们潜伏过来。
刻不容缓。
苏棣也意识到了危险。小侯爷说的不错,如何出去?一转眼,他将眼睛看向了那条诡异的河流。河水是流动的,不是一汪死水。那么,如果在河里凫水,是不是就此能离开呢?
苏棣在思考着这个可能性。但如果水里也有埋伏的话,那就不妙了。
“纯熙,我们不如带着煜丰从水底游走?你看可行?”
他依稀记得,赵煜丰会凫水,并不是旱鸭子。
“游走?”
“是呀。陆路是行不通的。只有游走稳妥。”
“水里有埋伏怎么办?”
苏棣想了一想,却也凝重:“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我先下水,看看有无阻碍。”
“这样太危险,还是我先下。”
苏棣挡住了。“不用,你看着皇上。”
赵煜丰虽然不能说话了,但耳朵没问题。他见苏棣执意要下河,就拨了根树条在地上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苏棣看见了,笑了一笑:“皇上,咱们先不说这个。”
所谓一笑解恩仇。赵煜丰的眼里更是惭愧。
他紧紧地握住苏棣的手,嘴里更是咿咿呀呀。
那小侯爷就道:“皇上是被毒哑的,舌头还在。我看,将皇上救出后,看看这世间有无高人,将皇上的哑病给治好。”
他想的,也是苏棣所想的。
“当然,不过还是等我先下河在说。”
在小侯爷关切的注视下,苏棣跳进了河。很奇怪,这条河流看着幽深无比,但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湍急。相反,很平稳很安逸。将身子游到水底,更是一点不冷。
跟奇怪的是,试探着游了一会,他发觉自己是遇到了阻碍。只是河底黑沉,目光所及有限,看不出什么东西。似乎是硬硬的砖块,更像是一个一个的木箱。
有这些东西,虽不打紧,但到底减缓了凫水的速度。
已然是半夜了。苏棣又从水里游到了岸上。小侯爷赶紧跟上。“不要紧吧?”
苏棣四处看了看。“现在是晚上,我看没什么人。因这里冷寂,或许平日里他们就是放松警惕的。方才我们太过小心,有点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那,咱们这就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