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心就笑笑:“一场误会,误会一场。”
“误会?”
谢澜就道:“苏棣,我知道谁是我的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了。”她神情凝重,言语之中又夹伤感。毕竟,生母已逝,她的音容笑貌今生今世也没法看到了。只有父亲,还能与他盘桓。
“那么,是谁?”
苏棣也关心,也好奇。
谢澜就沉沉一叹:“他们如今是生死相隔。我母亲是汴京一名绣娘,她已不在了。我的父亲却还活着,他你是认识的。”
“我认识的?”
“是呀。他就是忠义王钱均之。师太告诉我时,我也万分吃惊。”谢澜就看向尔心,“师太,幸而遇见你。”
尔心就罢罢手:“我始终是会找到你的,不过好事多磨。现在,我要去那小庙一趟,那蔡琇莹狡猾,我担心有什么不相干的人,受了她的蛊惑,将她放了。”
“蔡琇莹?”苏棣听了,更是一头雾水。
“谢澜,等我回来。”尔心嘱咐。
“师太,我和你一起去。”谢澜自告奋勇。
“不用,不用。你就在这儿,陪着你的未婚夫。啧啧……要是你母亲在世,看到你长成,又寻得这样一个得意夫婿,定然高兴的不知怎样了。”
说完这话,尔心又是叹息。
尔心虽是第一次见苏棣,但乍眼一瞧,便是说不出的喜欢。在她看来,谢澜和他,正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再般配不过的。
“你跟着我,又不会武功,只会分我的心。”
如此一说,谢澜只好道:“好,师太,我等你回来,与你预备一桌丰盛的斋饭。”
尔心听了,就呵呵地笑:“这才像话嘛。”
“我家里曾有一个厨师,他厨艺天下最佳。我跟着他,也学了不少做菜的技艺。就算寻常的青菜豆腐,我也能做出不少花样口味。”
这些话,谢澜不是吹嘘。只是,想起老缪已然被害,如今尸骨未寒,她又觉得难过。
“好好好,那我走了。”尔心虽上了年纪,但一转身,便是隐隐风声而过。苏棣便知,这老尼的武功极高,轻功也是极好。
尔心走后,苏棣便握着谢澜的手,细细盘问。
谢澜也就说了实话。“说来,是一场乌龙,都是那蔡琇莹搞的鬼。”
谢澜将前后经过说了个遍,苏棣就皱眉:“我早说过,此女心机深沉,且又歹毒。她竟是要置你于死地。我更说过,蔡美之死,她非但不会追过,反而更恨你我。”
“那她有无改恶扬善的可能?”
苏棣摇了摇头:“我看难。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就算自取灭亡,也是自找的。”
谢澜就叹了叹。“前后经历了这许多事,真叫我有些看破红尘了。许多事情,是看得到开头,但猜不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