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傥不能确定的毒素?”渊叔叔闻言,十分诧异,他们的医者可是享誉盛名的医者,至今为止还没有遇到检查不出的难题,连他都棘手,他也不得不重视残余毒素。
“有,我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毒?”
“驱梦散!”傥叔叔坐下轻点云月的手腕,十分郁闷的回道。
“驱梦散?这个我们都知道啊,有驱梦散的残余毒素有什么好奇怪?”
“不是我给小姐吃的那种驱梦散,这种毒素是驱梦散的残余,但又和驱梦散不太一样,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样说,小姐中过两种驱梦散?残余毒素留有多久知不知道?”渊叔叔坐在床边,低头沉思,卡在心间许久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我不太敢保证,从毒素残余程度推算,应该是半年前。”
“半年前?那个时候小姐好像经常回来,老爷少爷都没感觉到小姐有变化,应该不会是那时候,你再好好看一下。”
“我也只是推测,我再看看吧。”傥叔叔给云月后颈扎了一针,拔出的银针依旧发黑。
渊叔叔被那抹毒黑刺痛眼帘,担忧道:“小姐现在这个情况有没有办法解决?”
“过段时间会自然好的,不用担心,小姐就奢侈一点而已,多睡一会也没什么不好。”
傥叔叔收起银针,和渊叔叔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云月阁,去研究新的黑化银针。
渊叔叔将房间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存在后也很快离开。
云月睡了几个时辰,在午时醒来,整个人还是晕晕沉沉,迷迷糊糊间想起信件没回,于是跌跌撞撞的去了书房,她执笔回信,字迹歪歪斜斜,自己都看不下去,撕了又写,写了又撕,最后一个字都没写成。
云月放弃会信后,兜转到另一处院子,傥叔叔看见迷糊的云月,随后扎了一针,她瞬间精神。
一清醒,云月才记起自己应该要在天缝阁,她回房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赫连剑台那件衣服,告知渊叔叔去向后准备去天缝阁一趟。
云月回书房写了一封信件,前往海澜国时,将信件放入某处高峰上的一把画伞里,随后前往天缝阁顶阁。
云月从窗户进去,没有见到绮娘和其他人,转了一圈,在桌上看到了自己带来的那件衣服,随手带走,留下较新的那件在桌上。
刚离开天缝阁不久,云月不经意的看见朱雀在狂殴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
许是朱雀揍的太过狰狞,云月一时间没有认出是朱雀,她见那名男子被打的气息奄奄,经过时,随手帮了他一把。
那名男子趁朱雀不注意,再次开溜,朱雀气得跺脚又咬牙,缓过一口气后,又继续追。
云月刚进入龙浩边境,一道紫墨流光与她擦肩而过。
云月下意识的回头,连个残影都没见着,神情恍惚的继续前行。
“咚——”
一回头,额角撞到暖热的胸膛。
“今天天气不错,去砍竹子如何?”云月尚未抬头,耳边已经飘过醉暖人心的建议。
云月顺势在阎司怀里多呆一会,“嗯,阎司喜欢砍就去砍。”
阎司眼角轻扬,笑的开怀,“自然是喜欢!”
“喜欢那就去,叔叔说会欢迎阎司的。”云月抬头,眸光柔和的笑了笑,稀薄的空气,渗入沏人心脾的清甜。
“好!”阎司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轻抚云月的后脑,抚着抚着,在她后颈处触碰到触感不一样的东西。
阎司面色凝重的拨开云月颈后的墨发,看见一跟发黑的银针,血色瞳仁缩到极致。
“你刚刚见过什么人!”阎司毫不迟疑的将银针拔出,一低头,发现云月昏昏欲睡,顿时慌乱。
云月心淡从容的稳住阎司,朝后颈指了指,“阎司……不要拔……扎回去……。”
阎司见云月拿着银针没有反应,又听到如此奇怪的要求,开始知道云月对此针是知情的,他凭着记忆,将银针扎回原位,转眼,云月又开始变的精神起来。
“阎司,我最近老犯困,这针是提神用的,不能拔掉。”云月拨了拨肩前的墨发,盖住后颈的银针,解释的很认真,却说的很随意。
阎司对针上的黑色很不放心,执意要带云月找医者看看,担心那根银针有毒,或者云月已经中毒。
云月清楚自己不会中毒,对此并不担心。
阎司无视云月的劝说,直接将她抱起带去最近的凡仙殿,找他死敌的医者为云月诊治。
阎司王府里也有医者,不过他的医者对毒并不精通,精通毒的是他死敌的御医,加上刚刚那个位置离医者的所在地很近,是首选。
那名医者给出的结论和相府医者说的,基本大同小异,医者拔掉了银针,让云月自然的奢睡几天,保证很快会真正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