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怔了几秒,有些委屈,“我没学,是你喜欢休息,所以才……。”
“胡闹!”云月沉声呵斥,一本正经的捍卫自己的形象,“我可是铁打的大家闺秀,才不会有那么不正经的喜好,阎司不许胡说,快放开,好好睡你的觉去。”
阎司倍感失落,他轻抚她的眼角,心疼道:“你以前听到休息都会很开心,为何现在不开心?是你学被那些人教坏了,你不应该这个模样。”
他早已习惯她在身边上蹿下跳,各种突袭,以及没点正经的狂亲乱抱,她被人类教成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有让他感觉欣慰,反而觉得心痛。
如今他说休息她不再开心,他不知还能如何让她开心,有她在的地方,应该清甜遍千里,而她现在极少笑,他也很难再品到独属于她的清甜。
云月瞥见看见的落寞神情,心生一颤,她捧着他的面颊亲了亲,柔声哄道:“好了,阎司想休息就休息,不要不开心。”
阎司眸光朝外,神色没有缓和,他放躺云月后,坐在床边守着她睡,云月头一沾软枕,很快就睡了下去。
阎司走出阁楼,心事重重的走向水潭,朱雀和玄武感觉气氛不太对,没有跟去禀报要事。
阎司去到水潭,龙卷的睫羽重重眨下,不一会,一名儒雅的玄金衣男子出现在他身旁。
“墨倾,可有浮邪的消息?”阎司遥望远方,漫不经心的回道。
墨倾略显为难的俯身,“还没有,在下已经在找,王尊请宽限一段时间。”
阎司扬了扬手腕,示意尽快,墨倾极少见阎司有过凝重的神色,担忧的问起,“王尊你怎么了?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好,何事让王尊如此忧愁?”
阎司默不作声,万千无奈无法言明。
墨倾跟着沉默一会,小声问道:“王尊可是在想弘柯的事?王尊放心,清风已经找到方法救弘柯,只要找到位置,就能醒过来,琊琊也一样。”
“本王知晓,让他们尽快找到位置。”阎司拿出一个挂坠递给墨倾,“让清风尽快过去,浮邪应该有办法找到恶念石,尽快找到他。”
玄金衣郑重的接下,心生愧疚的问道:“王尊是想回去了?”
阎司看向阁楼的方向,重重的点头,“本王已厌倦人类,他们教坏了他们也教坏了月儿。”
墨倾面闪痛色,嘴角扯起苦涩的笑意,“的确,尊王妃要是在这里肯定会被人类教坏,还好尊王妃没有来,在下会尽快找到浮邪上座,找到恶念石我们就回去。”
“去吧,多加小心。”阎司重了呼吸,严肃叮嘱。
“王尊放心。”墨倾面色一沉,领命退下。
阎司身形一闪,转眼又回到阁楼,他侧躺在云月身旁,眸光颤动的看着熟睡的侧颜,无意间勾起的笑意,不似以往那般醉甜,有的只是浓烈的苦涩。
深夜时,龙浩与南翼交界地带的森林突发暴动,上万人的群战打的十分激烈。
漠垠森林那边,出去采摘果实的绝殃回到山洞发现银红衣女子不见,急忙出去找,最后人没找到还撞上几拨暗影,刚休息几天的他又快跑成风一般的男子。
海澜国那边也在深夜发生动静,澜帝宣告小魔女与大皇子的死无关,其他皇子纷纷收手,二皇子却坚持要找小魔女对峙,隐陌和娉伶在都城逛了很多天都没逛到月云公子,最后两人险些被拖进风花阁,好在当时有人暗中帮助才躲过一难。
天山大师和大师姐依旧昏迷,医者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将他们叫醒,最后只好作罢,外出的一名师兄和一名师弟回来问起情况,医者们都守口如瓶,两人以为是修炼过度,也没多在意。
水家家主暴怒很长时间,深夜时派出上万隐卫军去某处雪地寻找线索。
相府那边,青牙经过相府时带了几箱装满珍宝的箱子找赫连丞相,一句小小心意落下,刚醒不久的赫连丞相又昏了过去,那个时候傥叔叔已经睡下,众叔又开始忙得手忙脚乱。
三更半夜时,青牙来禁地禀报十恶门的消息以及之前追查的画轴女子的信息。
所有信息他只是粗略看一眼,最后被一副画轴摄走几丝注意力。
画轴里,一轮明月,两抹身影,一位是别着面具的浅墨衣“男子”,另一名是十三四岁的女子,女子一袭浅色蓝衣,面容绝丽,清美无匹,容颜精致,皮肤雪白,她的眼睛犹如浩瀚星空。
蓝衣女子抱着浅墨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隔着画轴都能感觉到蓝衣女子的撕心裂肺。
“主上,这名女子是天山大师的最小的入室弟子,也是神影宫宫主。”青牙指着蓝衣女子解释。
阎司一脸了然的点头,思绪显然在别处,他回神后,不露声色的问道:“本王记得神影宫宫主是男子。”
“主上记得的那个男子是画中的这个女子,她是丞相之女,赫连云月,她和神影宫宫主都是天山大师的弟子,她是神影宫宫主的师姐,……小魔女……。”
阎司安静的听青牙禀报,听到刺耳的称呼时,眉宇皱起铁血的褶,冷绝的势压轰然四散。
青牙不经意的低头,看见数十道沟壑的裂痕,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仔细回想,很快捕捉到裂痕开裂时说的话。
小魔女?
青牙察觉到自家主上的情绪变化是因为小魔女,他回想起近期和丞相府有往来,很快改口。
阎司不露声色的收好画轴,并让青牙去凰凌山稍个话。
青牙刚想领命离开,恍然间又想起什么,立即折返解释,“主上,天山大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已昏迷了,要十天八天后才能醒。”
“受刺激而昏迷?”阎司倍感诧异,也猜不出让天山大师昏迷的原因。